房間裏很安靜,厚實的窗簾拉到了窗子的一半,將並不明烈的陽光和吵鬧聲擋在了外麵。
雷金納德書房裏的桌子已經被管家又換了一張,依舊是厚實的木質長桌,可看起來這張桌子也堅持不了很久了。
因為盡管雷金納德叼著煙鬥,低垂著眼瞼,無聲地吐著煙霧,可他放在桌麵上的右手青筋卻時不時地跳動著,他心裏的情緒想必並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這麽平靜。
羅牧坐在對麵的寬背凳子上,夜色長袍妥帖地附在他的身上,斬雲就隨意的平放在羅牧的雙膝之上,羅牧微微眯著眼睛,可似乎連房間裏的灰塵都被他身上鋒銳的氣勢劈開,他盡管平靜地坐在這裏,但早已像一柄出竅的刀鋒。
西瑞思則有些站立不安的單手環胸,站在羅牧椅背之後,她略微偏著頭,像做錯事的孩子一般,有意無意的輕輕咬著嘴唇,她時不時的就能感覺到一道隱含怒火的目光從她身上掠過,雷金納德看似沒有看她,可魂力早已將她上上下下探查了個通透。
羅牧似乎有些看不下去了,輕咳了一聲,雷金納德的魂力就被另一股鋒銳的魂力切斷了,他瞥了羅牧一眼,哼了一聲,把煙鬥從嘴邊拿了下來,隨手在椅子邊上敲了敲,說道“知道要護著自己女人,怎麽不知道提前教會她們什麽能做什麽不能做?”
雷金納德又望了西瑞思一眼,問道“多久了?”
“兩年”羅牧並未抬頭。
雷吉納德狠狠地咂了咂嘴,語氣裏透著一股恨鐵不成鋼“你好歹也是個諾格瑞斯培養出來的禦魂師,怎麽他*得連惡魔都敢往身邊帶?你知不知道她能給你帶來多大禍事?你知不知道就這破事,如果不是我在這,你他*得連波西尼亞都走不出去?!”
雷金納德越說越氣,說著說著就在桌子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一向以結實著稱的實木桌子立馬就發出了一陣牙酸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