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清睜開了眼睛,打了個哈欠道:“昨晚睡得好香啊,一覺到天亮。”
殘兒此刻也醒了,揉著眼睛嘟囔道:“奇怪,平時沒有睡得這麽死的呀。”
寒生心下一笑,還是不要說破的好,山人叔叔告誡過出門在外少說多看,言多必失嘛。
鐵掌櫃準備好了早餐,也是些稀飯和山中中小菜。
飯後,收拾停當,夥計又牽來了三匹馬,個個都是膘肥體壯的。
殘兒自幼在湘西土生土長,騎馬自是沒有問題,一清和寒生生活在江西,雖然可以騎,但卻是不熟,騎到了馬背上戰戰兢兢的。
以後改成白天趕路,寒生他們自然也不能是趕屍人的裝束了,於是各自從行李裏拿出常人的衣服換上。
一行五人五馬,匆匆起程上路了。
鐵掌櫃知道寒生他倆不太會騎馬,也就不加催促,任由馬兒慢慢前行,走了段時間後,寒生才逐漸習慣起來,速度也就漸漸加快了。
前麵山腳下傳來了陣陣鼓樂聲,鐵掌櫃告訴寒生,那是苗寨裏四年一度的殺鼓社豬大典,若有苗人攔住獻酒,可以淺嚐,然後趕路。
但願別遇上麻都,鐵掌櫃想。
山道邊的廣場上聚集了大批的苗人,吹吹打打好不熱鬧,那株高大的黃桷樹下架著雙鼓,燃著火堆,木柴燃燒著發出一股淡淡的香味兒。
一個苗家漢子走了過來,手上端著個盤子,裏麵是幾隻裝滿了酒的杯子。
“遠方的客人,請喝杯攔門酒,今天是苗家殺鼓社豬大典的日子。”那漢子說道,並高高地舉起了酒盤。
鐵掌櫃道謝後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同時示意寒生等人照做。
寒生接過酒杯,眼光瞟過黃桷樹下的架設雙鼓處,一個奇特的景象引起了他的注意。
一個臨時搭起的木台上,一個小小的嬰兒光著身子坐在那兒玩耍,恰巧此刻回過頭來,眼光望著他這邊,對著寒生詭異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