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法很簡單,名字甚至僅僅一個“界”字,但秦風仔細研讀之後才發現並不是那麽回事。
所謂界,就是對區域的統稱,諸天萬界,漫天神佛,都必須在界中才可以存在,像是囚籠,又似本源。
界中包羅萬象,同樣也可以毀滅萬物。世間亙古不變的兩大道便是時間和空間,而界,則是空間之力的總結。
沒有什麽可以脫離空間存在,掌握空間之力,就等於掌握世間兩大道之一,其強悍程度不言而喻。
修煉到大成,甚至可以創造世界,踏破虛空。
秦風興奮地照著麵板上顯示的功法,默默念動口訣,刹那間,一股似有似無的氣體環繞在秦風身邊。
清風苑本就是秦家靈氣最為充沛之地,除去禁地不算,秦風的修煉環境算是整個寒水城數一數二的。
此刻,隨著秦風心法的運轉,周圍靈氣漸漸凝實,如同水流一般注入他的體內,讓他感到一陣酥麻。
緊接著,就是靈氣在體內橫衝直撞的痛楚感,因為秦風沒有一條完整的經脈,他需要用靈氣重新衝擊出經脈。
秦風死死咬著牙關,界運行更加迅速,源源不斷的靈氣進入秦風體內,衝擊著五髒六腑。
之前還不覺得,以為可以吸收靈氣就很容易修煉,但真正上場才發現這裏麵的痛苦有多麽大。
重新衝出經脈,無異於遭受酷刑。狂暴靈氣亂竄,不甘心地撞擊著體內的一切,宛如刀子在體內剮肉。
稍不注意,爆體身亡。
但秦風必須忍受下來,不管怎麽樣他都不能在這裏倒下。得益於界訣的功勞,他可以不依靠經脈吸入空氣中的靈氣,這也就是他經脈寸斷還是能修煉的原因。
別人經脈斷裂隻有等死或者當一個廢人,秦風有機會,他必須把握住。
“怎麽回事?天暗了。”屋外,女傭紅姐疑惑地看著天空,此刻已是烏雲密布,隱隱有雷聲轟鳴。
她坐回屋簷下,一臉不解地看著天空,“明明剛剛還豔陽高照,真是天有不測風雲。”
屋外此刻已是狂風大作,電閃雷鳴,秦風則滿頭大汗地坐在**,眉頭緊蹙。
秦風逆天而行,勢必艱難萬分。
“最後兩條,撐住秦風!”他心中瘋狂呐喊著,意識已經開始渙散,但絲毫不敢懈怠,拚盡全力衝擊著最後一條經脈。
原主的身體早就是築基大圓滿境界,可以說這具身體是十分強大了,但依舊頂不住這般痛苦。
修士依靠經脈修煉,經脈數量越多,修煉速度就越快,同時間搬運靈氣的能力就越強,在對戰中自然可以占據優勢。
同樣,經脈數量也決定了一個修士未來的高度,數量少的注定這輩子隻能是低級修士,成就有限。
數量多的也不一定能成為一方大能,但上限有了,不至於拚盡全力境界卻被經脈被禁錮住。
但衝擊經脈數量的痛苦一般人根本忍受不了,並且數量越多就越難衝出新脈,一般來說,能在練氣期衝擊出十條經脈以上,就算不錯。
二十條以上則可以算得上天之驕子了,原主秦風就是二十四條經脈,成為寒水城年輕一輩的翹楚,被譽為百年來第一天才。
因為經脈最多的數量,僅有二十六條。
秦風憑借身體破開二十四條經脈,其實已經是那個第一天才秦風了,但他不滿意,要是拿不到二十六條,將來勢必受限,自己還要回去,必須衝破圓滿。
懷抱著這樣的信念,秦風強忍著劇烈疼痛的身體和搖搖欲墜的意識,最大可能運行功法,衝擊著這兩條最後的枷鎖。
“啊!!!”秦風仰起頭,痛苦地長嘯一聲,聲音響徹雲霄,空中天雷滾滾。
“秦公子?”屋外的紅姐聽後被嚇了一跳,聲音焦急地呼喚著秦風就要打開門進來查看情況。
“別進來!”秦風雙手撐著床沿,汗珠似黃豆般不斷滴落地上,張著嘴巴,盯著門,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聲音有些顫抖脫力,製止道。
他雙眼赤紅,頭發淩亂,衣袍早被汗水打濕,粘在皮膚上。
“可是......”紅姐還想說什麽,卻被秦風打斷。
“我說了別進來!”
屋外沒了動靜,秦風喘了好一會兒,無力地倒在**,嘴角露出淒慘的笑容。
終於,他成功了!
秦風打通了最後兩條經脈,宿命和抉擇。他現在擁有二十六條經脈,這說出去恐怕會讓人驚掉下巴。
要知道,整個天幻大陸有記載的二十六條經脈擁有者一隻手都數得過來,他們無一例外不是成為了頂尖強者,一方大能巨擎。
二十六條經脈,有大帝之資。
但丹田處卻發生巨變,原本的丹田此刻化作一個黑漆漆的漩渦,默默運行著。
秦風也管不了太多,他隻感覺眼皮沉重,隻想沉沉睡去。
轟!
不知過了多久,秦風被一聲巨響吵醒,緩緩睜開眼看著頭頂天花板,坐起身,頭還是有些疼,但與之前相比,簡直就是舒服地雅痞。
握了握拳頭,察覺到強大的力量,秦風趕忙打開麵板。
【姓名:秦風】
【境界:練氣三層】
【靈氣:79/1000】
【體魄:57/100】
【精神:19/100】
【天賦:空間】
【功法:界】
果然,自己的所有屬性都增加了不少,甚至境界來到了練氣三層,這等於是跳級了,真是意外之喜。
不過所需靈氣果然增加了,比之前多十倍,今後升級恐怕會越來越慢。
“沒關係,隻要努力,何足為懼。”秦風暗暗下定決心,努力就會有回報,故人說要反思自己有沒有努力工作,而不是抱怨外界環境,太典了。
自己的靈氣還有一花西幣那麽多,根本花不完。
轟隆。
這時,外麵又傳來剛剛的響聲,打斷了秦風的思緒,像是有什麽東西撞倒了什麽東西。
“誰家裝修這麽不小心啊?”秦風不耐煩地下床說道,隨後打開門,皎潔的月光下,一個身穿長袍的年輕人站在那裏,身後跟著好幾名小弟,他雙手環抱嬉笑著,似乎在欣賞什麽。
另外一邊,女傭紅姐倒在地上,衣衫襤褸,口中發出微弱的聲音,“你......你們,不......不能進去。”
還有好幾名大漢圍著她,上下其手,紅姐似乎遭受暴打,沒有反抗的力氣,隻能任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