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柒詫異地看向江嶼白，她從來沒有想過，江嶼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她以為，以江嶼白的性子，一定不會最先低頭。
男人都是要麵子的，她見得多了。
江嶼白的行為讓她感覺到迷茫，根本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她沒有想過要跟江嶼白和好，她們和好了，然後呢？然後是什麽關係？
她們的關係很尷尬，一不是朋友，二不是戀人。
比陌生人稍微好一點，但是又比好朋友稍微差一點。
而且，她們是因為什麽鬧掰的？
是邢詩雨！
或者說，根本不是因為某個特定的人選，而是因為江嶼白內心無法釋懷的初戀。
念柒當然可以抹掉江嶼白原有的記憶，但是她不願意這麽做。
“你這個問題，還真是，把我給難住了呢！”
念柒笑笑，也沒有回答江嶼白的問題。
不說和好，也不說不要和好。
江嶼白皺起了眉頭。
這究竟是什麽意思？
“江嶼白，你能把我當成普通人嗎？”
念柒忽然反問了江嶼白這樣一個問題。
“不是作為天命神，不是因為契約，而是單純的，一個普通人，跟你一樣的普通人。”
“沒有上帝視角，不能預知未來，隻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你能嗎？”
因為念柒的特殊存在，她和江嶼白之間的壁壘，主要就是這個該死的上帝視角。
一旦出現任何不穩定的因素，江嶼白都會認為，是念柒沒有作為，是念柒沒有做好。
從本質上來講，江嶼白已經忘記了，念柒是一個人的事實。
江嶼白認清這一點的時候，他艱難地咽了咽口水。
原來自己的念柒的怨恨，根源在這裏。
他看著念柒。
“一開始，我確實是因為契約的事情，讓我不得不服從你，你給我一種，不服從就要受死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