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光多高啊,不是好姑娘我还看不上呢,”听到表叔元宝夸云晚晴,郭向阳心里早已乐开了花,“不过,表叔请你放心,我对月发誓,从今天起,一定会对晚晴好的。”
被他这么一说,云晚晴的脸“唰”一下红成了熟透的苹果。
娇艳欲滴。
“少贫嘴,赶一天路,我现在饿了,赶紧找点吃的吧。”她轻轻拍打了一下郭向阳的肩膀,撒娇似的说道。
饿是真饿了,走了这么久,不光云晚晴饿得受不了。
郭向阳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
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米下灶,吃什么呢?
看到郭向阳和云晚晴都饥饿难忍,元宝立刻挥着手说道,“你们等着,我拔几棵大白菜,给你们炖大白菜汤吃。”
说着,他一瘸一拐来到种大白菜的地方,弯下腰,就要拔白菜。
白水煮白菜?
郭向阳听了差点翻白眼。
没有米面这些碳水食物,全靠蔬菜根本补充不了蛋白质和营养物质。
而且白菜水分含量非常大,就算吃下去再多,也只能混个肚圆水饱,根本不顶饥。
像他这种年轻小伙子,几泡尿一撒,不到半夜绝对会被饿醒。
只吃这个肯定不行。
可住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沟里,有钱也花不出去,但这里除了蔬菜好像也没什么能吃的了。
这可怎么整。
这时,郭向阳想到了门口还躺着已经断气的大黑狗。
虽然他不排斥吃狗肉,可这狗是表叔元宝的心肝宝贝,就是让郭向阳吃,他也不忍心下口啊。
毕竟都是养狗人,他知道大黑对表叔来说,意味着什么。
狗肉吃不得,窗户上不是还有一只狼呢。
狼肉总能吃得了吧。(解释一下,这是一个没有《野生动物保护法》的平行世界,读者老爷们千万不要跟现实世界划等号,生活中大家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想到这里,郭向阳连忙制止了元宝拔菜,“表叔,别拔白菜了,今天咱们改善伙食,见见荤腥——吃肉!”
吃肉?
元宝一听顿时愣住了。
心想,我哪有钱买肉啊,唯一的一头猪也已经被狼群吃掉了,连根猪毛都没留下。
再看郭向阳和云晚晴两个人,也是空着手来的,并不曾见他提溜着猪肉。
这时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即绷紧了神经,“大侄子,你不会想把我的大黑吃了吧?”
“大黑是你的**,都答应你厚葬了,我怎么会反悔,再说了就算你舍得,我也狠不下心,下不了嘴啊。”郭向阳知道表叔这是误会自己了,连忙解释道,“狗不能吃,窗户上不是还挂着一头大肥狼么,咱们吃狼。”
吃狼?
“对呀,还有一头狼呢。”元宝一拍脑门,摇着头说道,“我真是老了,不中用了,这么把这个到嘴边的家伙给忘了。”
山里人都知道,狼这个家伙记仇,报复心强。
头狼已经被打得头破血流,梁子算是结下了。
如果就这样把它放回去,这畜生一定会领着狼群,继续对郭向阳他们几人发动攻击。
而且还会更加凶残。
但前面说过,狼这个野兽,没有孤胆,就算搞突然袭击,狼群也需要由头狼带着。
如果把头狼消灭了,那这个狼群也就不足为患了。
所以为了防止被狼群报复,瓦解狼群的最好办法,就是彻底解决掉头狼,杀一儆百,震慑狼群。
郭向阳知道这个道理,表叔元宝作为一个护林员更是清楚。
“那还等什么,咱们这就开始剥狼皮,剔狼骨,炖了吃肉。”
见表叔也赞成自己的想法,郭向阳高兴得手舞足蹈,立刻挽起袖子,就三步并作两步,急忙往屋子里走。
他风风火火来到屋里,径自走到灶台上,拿起明晃晃的切菜刀,直奔窗户下的头狼而来。
头狼被打得血肉模糊,也没有了挣扎的力气,挂在窗户上一动不动。
看到有人来了,也不再龇牙咧嘴,张牙舞爪。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落魄的凤凰不如鸡。
曾经威风八面的山中猛兽,现在看起来,还不如一只死狗让人觉得可怜。
“噗嗤!”
郭向阳不啰嗦,对准头狼的脖子,右手握刀,用力捅了进去。
“呜嚎...呜嚎。”
头狼哀嚎不止,张着嘴,露出瘆人的獠牙,就要咬郭向阳握刀的手。
“我让你咬。”郭向阳立即伸出左手,抓住狼耳朵,使劲往后拧。
右手也没闲着,攒足了劲儿,又把刀子往头狼心脏的位置捅了捅。
这一招果然有用,头狼吃痛,只顾仰着脖子吼叫,再也顾不上撕咬郭向阳了。
夜晚空灵又安静,头狼的叫声,刺破夜空,传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呜呜呜...呜呜呜。”
突然远处的山丘也传来了同样的叫声。
郭向阳知道,这是狼群听到了头狼的求救,在作回应。
随着头狼不断血流干,气息越来越微弱,再也叫不出声音。
说来真是蹊跷。
头狼断气了,狼群也瞬间没有了回音。
显然它们见识了郭向阳的凶狠,知道头狼已经遇害,却再也没有勇气冲进来为自己的首领报仇。
杀鸡儆猴的作用起到了!
“嘿。”郭向阳一鼓作气,立刻将刀子把断了气的头狼脖子里拔了出来。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随着刀子的拔出,刀口的位置,瞬间喷出了一股血来。
这时候元宝也走了进来。
看到郭向阳已经把头狼杀死了,他伸手检查了一下狼脖子上的刀口,顿时吃惊不已,“呵,没看出来,向阳,你小子不光胆识过人,杀狼的手法还挺专业的。”
说着,他将手上的血在狼身上抹掉,轻轻拍了拍郭向阳的肩膀。
像第一天认识郭向阳一样,从上到下,重新审视了一遍眼前的年轻人。
眼神中露出赞许的目光。
“表叔,您言重了,我这两下子,在您老这里还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不值一提。”
郭向阳连忙微笑着说道,“我听爷爷说,您年轻那会儿,可是杀羊宰牛的一把好手,在莽山乡和涧水乡两乡交界处那是威名在外,十里八村都找你屠宰牲畜,不如这张狼皮就由你老人家来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