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你小子真把自己當根蔥了,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我這就給派出所打電話,告你綁架我閨女,想行不軌之事。”看著郭向陽手裏又粗又長的扁擔,雲長貴不敢再往前,站在原地咒罵道。
這老家夥雖然忌憚郭向陽手裏的家夥,不敢輕舉妄動,但又不甘心就這樣放過自己的女兒。
明天就是成親的日子,如果出了意外,那自己手裏的八萬塊錢不但要還給馬牛皮,還會被這惹不起的村霸訛詐一筆。
賠本的買賣堅決不能幹。
隻要能把女兒交到馬牛皮手上,就什麽問題都解決了。
思來想去,雲長貴撥通了報警電話,決定讓鄉派出所來解決這場糾紛。
掛了電話,他毫不避地對郭向陽說道,“不妨告訴你一聲,閆所長跟我可是老朋友了,跟我作對,可別把縫紉機踩冒煙咯,不然拘留所裏有你好果子吃。”
反正這小子是沒爹沒娘的孤兒,又沒有人脈,還欠了村民們這麽多錢,口碑也壞透了,借助閆所長收拾郭向陽,輕鬆到如同捏死一隻螞蟻。
這一切雲長貴早就在心裏盤算好了。
一來,雲晚晴是自己的女兒,自己當然有權利把她帶回家,順便還能誣告一下郭向陽限製閨女的人身自由,說他非法拘禁,讓他吃不了兜著走,知道知道什麽叫薑還是老的辣。
二來,派出所的閆所長跟自己是老相識了,一定會向著自己,到時候根本不讓郭向陽插嘴,給這小子來個啞巴吃黃連,讓他有理說不出。
雲長貴不再做出過激的舉動,卻已經給郭向陽安排得明明白白。
莽山鄉距離小崗村也就十幾裏路而已,按理說,開車不到二十分鍾就能到達。
可這一帶畢竟都背靠雞鳴山,沿途山路崎嶇不平,路上注定會耽擱一些時間。
雜七雜八算下來,需要半個小時左右才能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