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我的患者。我費了好大的勁兒才用藥物抑製住他的痛苦。共和國一流的大醫院也就是這個水平。”
野島垂下了腦袋。
令人窒息的沉默。
野島像是突然從夢中醒來一樣,不住地眨眼睛。“但這是為什麽呢?”從他的聲音已經可以聽出,他恢複了幾分冷靜,“為什麽最近會出現這麽多突發性多髒器癌患者呢?過去二十八年,我的這個診所裏一例這樣的患者都沒出現過。可是……”
“雖然厚生局沒有發布正式數字,但這幾年來,突發性多髒器癌的發病率確實異常升高。身在癌症治療第一線,我對此深有感觸。”
“那你覺得這是為什麽?”
“不知道。”
“你不是專家嗎?”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那你如何研究對策?”
“隻有一點我可以確定,突發性多髒器癌的發生機製同已知的所有癌症都不一樣。如果拘泥於以往形成的癌症常識,就難以認清這種癌症的真麵目。而你不是癌症專家,沒有思維局限,所以我想聽聽你的意見。憑直覺,你覺得這是為什麽?”
“直覺啊……”
野島陷入了沉思,這時秋野護士出現了。“醫生,我先告辭啦。”
她已經將護士服換成了便服。
野島下意識露齒一笑:“啊,辛苦啦。路上小心。”
“好的。”秋野護士微笑著出了門。
加藤望著她的背影說:“她真是個好護士。”
“你看出來了?”
“她看上去已經從業很多年了。”
“不錯。比我們當醫生的時間長多了,而且她技術也很高。多虧了她,像我這樣的蹩腳醫生才能來這兒。”野島的眼睛中流露出近乎憧憬的感情。
“對了,”加藤忽然想起一件事,“今天診查的女患者裏,不知為何,妓女特別多。”
“這是理所當然的。如今性產業是中部冬崎市的基礎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