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會認識馬科斯的?”保安手裏拿著馬科斯的個人檔案,這是比阿特麗斯從三樓偷來的。
比阿特麗斯發不出聲來。
他手裏拿著馬科斯的照片。“知道嗎,那天夜裏你說你是她,你騙不了任何人!”
血液以令人眩暈的速度在她全身快速流動。她蜷伏在門邊,手裏緊攥著門把。
“別緊張!我已經觀察你好幾天了。如果我想逮捕你,我早就這樣做了。”他朝她揮了揮手,好像他們是老朋友似的。
她的頭腦努力玩味著他的話。他不想逮捕她。可是,他們半夜三更單獨在一起,她又犯了法,她隻好完全聽憑他擺布。她本能地緊緊抓住自己的衣服。
“你怎麽會認識馬科斯的?”他再次問,同時向比阿特麗斯展示他手裏拿著的照片。
“她是我的……朋友。”她慢慢地說,此時甚至不知道如何看待馬科斯。
“她也是我的朋友,”拉莫尼邊說邊將照片塞進檔案,“我們是一起長大的。她幫我得到這份工作。或者說至少她告訴我有關這份工作的消息……‘見人就逮捕’……現在她真遇上點麻煩啦,唉!”
比阿特麗斯讚同地點點頭,她感覺到自己的肩膀有點鬆弛了。如果馬科斯與拉莫尼是朋友,那麽也許她可以信任他。不過問題又來了,馬科斯也曾信賴過比爾。透過低垂的眼簾,她打量著拉莫尼的藍領襯衣、破舊的鞋子和棕黑的雙手。她知道她母親隻要看見他的皮膚就會有想法,不過,比阿特麗斯在拉莫尼的目光中尋找威脅,她沒有找到,他的目光看上去很憂慮。他很在乎馬科斯。
“她失蹤了。”比阿特麗斯輕聲說。
“是的。”拉莫尼點了一支香煙。“我叫她別與這該死的事情摻和在一起。她不聽我的。”
“她與什麽事情摻和在一起?”
“大筆的錢,天哪,大筆的錢。與擁有那麽多錢的人摻和在一起,你絕不可能贏。我對她說過這些話。這裏的這些銀行家與任何其他銀行家沒什麽兩樣。他們說謊,他們欺騙,他們偷竊。不同的是,他們不會被抓住。他們與體製捆綁在一起。”拉莫尼狠狠吸了口煙,隨後吐出一股濃濃的煙霧。“馬科斯一直講要將這些人繩之以法,要去報警。天哪,根本就沒有什麽正義。至少在克利夫蘭沒有。也許任何地方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