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对,你说的都对。”
张家众人被余化龙一句话给逗笑了。
就算是张继业都不敢这么嚣张,你一个小城市出来的孤儿,也敢这么大言不惭?
还真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死猪不怕开水烫。
要是他们这些人也是孤家寡人烂命一条,死了就死了,他们也敢对大漠血狼嚣张一把,只不过嚣张的代价就是没命罢了。
大家都觉得余化龙是无知者无畏,就连张予曦也拽着余化龙的手臂,难得的开口请求:“你别说了好吗?我求你了,咱们去躲躲,这件事交给我爷爷处理。”
余化龙也懒得解释,到这个时候他也无所谓了,到要看看张家搞什么幺蛾子。
更何况,换一个方向考虑,张家如果能够把这趟水再搅混一些,未必也不是一件好事。
浑水才好摸鱼,说不定张家这一搅合,能够更快的把后面的大鱼给挖出来。
至于搞到最后张家能不能兜得住,那就不关他余化龙的事情了。
“好吧,我们走。”余化龙不再多说,就和张予曦一起准备离开。
然而就在这时候,张家管家火急火燎的从外面跑过来。
一边跑一边大喊:“不好了,不好了,沈贵还有大漠血狼闯进来了!”
张家古楼内,所有张家人都是脸色一变,不少人眼中都闪过一道愤怒。
就算是中州第一大佬来了,那也得在张家大门等着迎接,哪有直接闯进来的道理?
这是不给张家面子啊!
“好一个大漠血狼,竟然如此不给我张家面子,强闯我张家!”
张继业冷冷一哼,气得唾沫横飞脸色乌黑。
但他也只敢嘴上说说,没有拿出反制措施,只是朝着外面看去,远远的就看见一大群人气势汹汹的走来。
杀气凌然,甚至卷起一道道冷风吹进古楼。
张继业脸色微变,赶紧把张予曦和余化龙两人给叫住:“予曦,你们两个别出去了!你们不能让他们看见,否则我也保不了那小子,快,你们到我这屏风后面躲着去,无论如何不能发出声音,知道吗?!”
见到老爷子第一次如此严肃,张予曦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拉着余化龙就往屋子里面,张继业身后那个屏风里面躲。
余化龙一阵无语,不过既然准备让张家把水搅混,那也无所谓了,只要张家能扛得住,那就让张家抗吧,只要这两拨人不要闹起来收不了场就行。
他也不多说什么,跟着张予曦一起走到那块屏风后面。
这小小的屏风将古堡的大殿给分成两节,后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古董,倒是让余化龙大开眼界。
他也不管前面那些事情了,就在张家欣赏起古董来。
而这时候。
古楼外,浩浩****的走来将近百人!
为首的人自然是大漠血狼。
他一脸的冷酷,走路带风,气势十足,一看就是个顶顶大人物的风范,与平日里在余化龙面前谨小慎微那个大漠血狼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差地别的两个人。
跟在大漠血狼身后的,则是沈贵,以及他哭得梨花带雨,眼带愤恨的老婆,曹翠兰。
再后面,就是一大群人抬着曹星标的尸体,以及挡在担架上,断了一条手的曹兵!
一行人怒气冲冲的走来,张家那些人根本拦不住,也不敢拦。
大漠血狼走前面,大宗师之势,无人可挡,所有想要阻拦的人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强势推开,连大漠血狼身前五米都无法靠近。
毫不夸张的说,要是不知道的人见到这一幕,还以为张家被官家给抄家,这是皇家抄家队来了。
“你们这也太不把我张家放在眼里了吧!有什么事难道不能在外面会客厅谈吗?”
张学明板着脸走出来,想要把大漠血狼等人拦住。
然而就算是他,在大漠血狼面前也就是个小卡拉米。
大漠血狼只冷冷的看了张学明一眼,皮笑肉不笑的道:“张家好大的威风,知道我要来,派人把门堵上,躲着我?那没办法,我只有亲自来这里见见你们张家的话事人了!”
说着,大漠血狼身上轰然涌出一道浩**的无形之力,直接把张学明给推得连连后退,他却步伐不缓的,直接朝着张家古楼里面走。
一边走一边喊:“谁是张家管事的,还不出来迎接贵客?这就是你们张家的待客之道吗?!”
“张继业在此恭候大漠血狼大驾光临!”
古楼中,张继业坐在屏风前面的大椅子上,没有起身的意思,只是冷冰冰的回答了一声。
大漠血狼嘴角微微一扬,带着人就走进古楼大门。
一大群人鱼贯而入,将死掉的曹星标的尸体也给抬进了古楼大殿。
“你们怎么能把死人抬到我张家重地?这也太霸道了吧!”
“就是,古楼是我张家供奉先祖的地方,岂能让你们抬一个死人进来污染我张家风水!”
“就算你是大漠血狼,也不能这么霸道吧!”
张家众人见到曹星标的尸体给摆在古楼大殿的正中间,一个个再也忍不住,纷纷皱着眉头压着怒火质问。
然而,大漠血狼一行人无动于衷。
走在前面的大漠血狼也仅仅只是多看了一眼张继业,就毫不客气的,自顾自的坐在左手边的一张客椅上。
“老公,你要给我做主,给我两个弟弟做主!”曹翠兰拽着沈贵的手臂,带着哭音的说了一声,然后走到曹星标尸体旁边,跪下就是一阵哇哇的哭丧。
“我的,那个哥哥耶……你死的,好惨……”
就好像农村办丧事,挂了一个大喇叭专业哭丧队一般,曹翠兰一个人哭出了一整队的气势,声音在古楼中回**,气得张家众人鼻孔都在冒烟。
“放肆,太放肆了!”
“你们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哪有在我张家供奉先祖的古楼哭丧的道理!”
“你们也太霸道了吧!”
张家众人忍不住了,要不是张继业没有发话,他们早就冲上去把曹星标的尸体给扔出去了。
“呵呵,放肆?霸道?”
沈贵看了一眼蹲在曹星标尸体边哭丧的老婆,冷着脸,皮笑肉不笑的上前,目光扫过张家众人。
“要说霸道,我们哪有你们张家霸道?”
“我的大舅子,不过是在自己家,开了个场子,供人娱乐,客人没钱,还主动借钱给客人娱乐。这么好的一个人,只因为收了客人还的债,就在自己的家里面,被你们张家的人带人来一脚踹死!”
“你们说,是我霸道,还是你们张家霸道?”
“我小舅子,不过是为了他亲哥要个说法,就被你们张家的人逼着砍断了自己一条手!”
“我小舅子有什么错?”沈贵指着躺在担架上的曹兵:“如果要说霸道,是不是还是你们张家的人更霸道?”
“还有我老婆!”沈贵又指向曹翠兰:“人在家中坐,和自己的闺蜜好友,打着麻将唱着歌,突然就死了哥哥残了弟弟!她不过是伤心,难过,来哭哭丧,就被你们这些张家人呵斥,你说,是你们霸道还是我霸道?!”
说到这,沈贵停了一下。
而后傲然的盯着坐在上方的张继业,冷声道:“不过要是你们张家觉得我这些行为是放肆,那么,今天,我沈贵就是放肆了,你们张家要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