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陽咧嘴笑了,笑得就像是一個魔鬼。
言落,他又扭頭往癱軟在地的任傑瞥去,狀似隨意地繼續道。
“是你先上路,還是讓你家師兄先去路上等你?”
這話卻依舊是同那女人說的,話音落定,張曉陽便扭頭朝任傑轉了過去。
但他走得很慢,就像是在等待著些什麽。
直到被一雙顫抖的胳膊摟住小腿,他的腳步立刻一頓。
“要殺,就先殺我!”
女子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邊說還邊在手上用力。
“好,那我就成全你!”
張曉陽回頭,並掌成刀,利落地往女子腦門兒上劈落。
女子的身軀還在發抖,臉上的恐懼比剛才還要濃鬱,瞪大了眼珠子,直直看向任傑。
“師兄,如果有下輩子,我再找你賠罪,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說完她腦袋一歪,身子軟倒,噗通一下栽落地板,就此沒了動靜。
任傑雙目圓睜,連滾帶爬地撲了上來,一把將女子摟進懷裏。
“放心吧,她隻是暈過去了而已,睡個幾小時就會醒的。”
張曉陽則拍拍巴掌,從二人身邊挪開,等任傑確認完師妹的呼吸才繼續道:“雖然蠢是蠢了點,但還不算無藥可救。”
任傑苦笑,未從地上起身,就那麽抱著師妹,並沒有接茬兒。
“我隻能幫你到這兒了,現在換你幫我了。先來說說,你是怎麽認出我的!”
上次在穂州,他忘了和萬劍宗的一夥兒確認這個細節,但這次沒忘。
“殿主說過,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會來九龍山打聽縱雲豹消息的隻會是你。”
“所以,縱雲豹是被你們第九殿弄回來的?”
“不是,是第一殿的手筆,不過殿主對我們下了嚴令,不管是誰,一旦發現你的行蹤,務必將你請回藏龍峰!”任傑低聲解釋道。
“請?”張曉陽冷笑,“那可真是讓貴殿主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