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陽在桌邊坐了一整夜。
聽著傳入耳朵的均勻呼吸，看著莫羽嵐祥和、美麗的臉蛋兒，他也胡思亂想了一整宿。
可能是用腦過度，天色開始轉亮的時候，他伏在桌上，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當一抹瘙癢從脖子上傳來，他才猛然驚醒。
這會兒，莫羽嵐早就醒了，並換了一套白色的長裙。
坐在桌邊，沐浴朝暉，她身上似乎散發著一層聖潔的熒光。
“好看嗎？”察覺張曉陽失神，她咧嘴笑道。
張曉陽迅速回神，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先梳洗吧，順便再把身上的衣服換一換。”莫羽嵐溫聲提醒道。
聞言，張曉陽則露出一抹苦笑，但最終還是照她的話做了。
收拾妥當，時間便已然來到巳時，這會兒第一殿的大多數人都已用過早飯。
“昨兒我倒忘了問了，你家老弟怎麽會大半夜的闖進來？”
仔細回想，昨天白天，張曉陽幾乎就沒見到過莫霄南的身影。
“還不是因為你！”
“這怎麽也怪我？”張曉陽納罕道。
“自從被你收拾過一頓後，家裏長輩便對那小子嚴加看管，昨天那樣的大日子，當然不可能放他出來鬧事兒的，可能是晚上家裏盯得鬆了些吧，那小子才找到溜出來的機會。”
“那全是他活該！”張曉陽可沒有要同情莫霄南的心思。
“你就不能稍微讓著他點？”莫羽嵐還是關心老弟的。
“我倒想，可那小子不給我機會啊！”張曉陽鬱悶道。
每次見麵，說不上兩句莫霄南就開始動刀動槍，下手還賊狠。
“木已成舟，以後就算看在我的麵子上，他應該也會多少收斂點的。”
“但願吧。”張曉陽對此卻不抱期待。
相攜出門，兩人先去吃了頓早飯，然後便在滄龍峰上一通轉悠。
荊殿主的壽辰已過，但來賀壽的賓客們卻沒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