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張曉陽竟然有點佩服起風豁穀來了。
他不認為自己能在相同的處境下做得更好!
隻要風豁穀活著,那麽第九殿與第一殿的隔閡就不可能消失。
核心九殿也始終無法擰成一股繩。
可如果第九殿的掌門人換成第一殿的自己人,又同時是第九殿的自己人。
那麽,所有的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
不是風豁穀選擇了他張曉陽來當殿主,也不是荊殿主把他推上了殿主寶座。
張曉陽會成為殿主,是因為第九殿的新殿主隻能是他,也必須是他!
“這些個大佬就沒一個是省油的燈,我居然連自己又被利用了都不自知,嗬,活了半輩子,真快活到狗身上去了!”張曉陽忍不住自嘲。
帶著各種複雜的心緒,等了半個時辰。
再回到秦毅的所在地,秦毅卻已經不見了。
紙上隻寫了寥寥幾個文字,盛裝毒藥的瓶子依舊躺在原地。
“最終,那家夥還是打算搏一搏嗎?”
張曉陽歎了口氣,並不鄙視秦毅的選擇。
不過,他這邊話還沒有說完,雪無涯便已經追了出去。
張曉陽卻沒有跟上,隻默默地將那張紙和那隻玉瓶收了起來,然後扭頭回山。
這一日半夜,雪無涯才出現在他的院門口。
看清他身上的傷口,再看到其胸前被噴上的血跡,張曉陽什麽都明白了。
“辛苦了,天色已晚,今兒就好生休息吧。”
至於秦毅的屍體,就等慧天宗那邊的大戰結束後再做處理吧。
畢竟要將秦毅葬在藏龍峰,需要一個名目。
為了對抗盼天宗而戰死,說出去總不至於太難聽。
雪無涯也沒多留,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禮,默默地退了出去。
“他不是該在慧天宗嗎?”莫羽嵐揉著朦朧睡眼靠近,迷惑道。
“睡得迷迷糊糊,你是眼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