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點多的時候,我爸敲了敲倉房的門,叫我出去吃飯。
看我有些黑眼圈,略顯憔悴,我爸不解的問道:“怎麽不回屋裏睡,這倉房冷冰冰的,在凍壞了身體。”
“怎麽,怕我趁你睡著的時候給你兩棍子不成?”
我連連搖頭,想要解釋,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或許我爸說的沒錯,我打心底,對於他的忌諱還是存在的吧。
畢竟小時候的陰影太深了,即便是現在,我也不敢回到屋內睡覺,因為有太多次我熟睡的時候,危險也悄然靠近。
“黃皮子走了。”
我爸說道:“你媽離開之前付出了很多,再加上你成為了出馬先生,目前它們算是放過了我們家,當然,以後什麽樣,就看你這條路走的如何了。”
“倉房很冷,如果你執意住在這裏的話,我給你弄個爐子。”
“不必了爸,我晚上回屋去睡。”
來到餐桌前,我吃著我爸精心準備的早點,我們兩個之間的話並不多,而且我也發現,他好像不喝酒了。
家裏沒有裝酒的東西,至少我沒看到。
而且我印象中的父親,一天三頓多少都要喝點,但他今天沒有。
吃飯的期間,我打量過很多次這個男人,他老了不少,雖然沒表現出來,但我也能看到他舉手投足間對母親的思念。
這一刻,我挺心疼的,有好多次,他都想要叫我媽的名字,到最後,都變成了喝著稀飯掩飾的哽咽聲。
吃過飯後,我爸說要出去走走,可能是想給我留一些獨處的時間吧。
就這樣,家裏就剩下了我自己。
我坐在炕上看著我媽留下的筆記,很多專業的名詞我弄得還不是很清楚,所以隻能標記下來,有機會的時候問問胡清兒。
胡清兒雖然是我堂口的大仙兒,但作為胡大仙兒的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可能天天呼之即來揮之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