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牧有些玩味儿的对我问道：“人死即是归途，为什么阳间还会存在着这么多的鬼魂，实际上这个答案很好理解，那就是阴曹已经无法容纳如此之多的鬼魂，更没有办法完成，很久以前的那种运转，更是没有了能够支撑阴阳的规则！”
“很多人都讨厌规则被破坏，他们觉得新的规则无法维持往日的秩序，却从没想过新的秩序，也许还是更贴合这个世界的。”
“你看到的庞然大物便是往生鬼，而往生鬼也的确是被黑雾所利用，曾经的往生路不复存在，但或许黑雾可以有办法将整个世界都变成往生路的状态，我想所谓的往生路，具体的状态，李先生心里应该已经有了答案了吧。”
我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说道：“阴阳共存！”
“没错！”
张牧打了个响指，很是开心的说道：“就是阴阳共存，只有这样新的秩序才会展开，而不是以早已经千疮百孔的阴曹地府能够替代的。”
“在打破规则的道路上，的确会有很多事情让人无法接受，一项秩序的诞生和整个过程，必将艰难险阻坎坷重重，我们是某个时代的牺牲品，而李先生你，也未必能逃脱其中。”
“同样，站在黑雾对面的那些人，想要破坏掉一切，维持原本的秩序，有些事情是没有对错的，不管黑雾也好，还是整个阴阳界也好，都在做着他们守护的事情，对于往生鬼这种存在来说，基本上这已经是黑雾最大的秘密了。”
“阴阳界的很多人都知道往生鬼的存在，但却没有真正的勇气去面对，他们想要更清楚的了解往生鬼，如果李先生愿意的话，可以把这个消息传递给他们，毕竟你已经亲眼所见了，当然，如果不愿意的话，你也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只听张牧话锋一转，微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也许李先生也有自己的打算，可以明确的说，当黑雾失去了对往生鬼的掌控，那么黑雾所做的一切都将变成泡沫，烟消云散不复存在。”
“你们是想用这种方式拉拢我吗？”
张牧这个人很直率，他没有否定我的猜测，而是点头说道：“当然有这种打算，毕竟李先生也是宿命当中的一部分，至于是否能够成功，还看李先生自己，我们不会做出任何形式的干涉！”
我没有拒绝，当然我也不会答应，可以说，我遇到的黑雾成员张牧对我所说的一切都已经是很直率的了，至于真假，我说不清，毕竟阴曹地府四个字对我而言，已经足够虚无缥缈了，更别说从阴曹地府个破败到现在的共同存在。
哪怕我是北方的出马先生，我也很难接受，毕竟我骨子里一直觉得我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罢了，而我这个普通人的工作，可能有异于其他人。
“你该如何证明你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呢？换句话说，你该如何向我证明你所描绘的蓝图？”
“很抱歉李先生，我并没有办法向你证明，对于阴曹地府，我相信李先生已经去过了，那里究竟怎样，即便是现在您也无法了解，我想在未来的某些时日里，李先生一定会看清真相的。”
“除此之外，我没打算让李先生相信黑雾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这也是整个阴阳界和我们站在对立面的根本原因，毕竟阴阳的彻底融会贯通，融为一体，是否能带来新的规则，是否能真的相安无事，即便是在黑雾看来也是一片迷雾！”
张牧继续说道：“我们黑雾不过是大胆尝试的创新者，至于成功或失败，以及正确或者是一个巨大的错误，就交给未来的人来评价吧，而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选择一条新的道路，而不是就此放弃。”
说实话，这一刻的我，有些被黑悟的言行举止所打动，也许他们是纯粹的，也许他们也是掺杂着某种利益而没有告诉我，但眼前的这个张牧，的确给了我一些好感。
或许从他的身上我也看到了一些我的踪影。
“这东西有弱点吗？”
我指着远处的往生鬼问道：“它的确很可怕，给人一种生死不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