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厂内很脏,到处都是灰尘污渍,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腐臭味,更不时有鼠虫蝼蚁在走廊过道里大摇大摆地走过。
叶枫觉得自己像是在过下水道一般,但这并不能阻挡他的脚步,相比较于他在欧美的那一段黑暗的时光,以上种种,都在他可以轻松接受的范围内。
楚通杨广在前方带路,三人在废弃楼内七拐八拐,渐渐深入。就当叶枫怀疑这栋楼是不是没有尽头的时候,他们终于在一处办公室的门口停了下来。
“枫哥,到了。”楚通恭敬地说道,他的低得很低,似乎是不敢和叶枫对视。
明白是之前在厂外自己的气势吓到了对方,叶枫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随即亲切地拍了拍楚通的肩膀,说道:“自己人,不用这么拘束,我又不会吃了你。”
楚通闻言,心中稍安,毕竟是在部队里呆过的人,经过最开始的害怕之后,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
“进去吧。”叶枫笑笑,当先推门而入。
办公室的窗帘被拉上了,显得室内很暗,叶枫眯着眼睛扫视一圈,很快就发现了被五花大绑的应天。
只是这位老兄现在很是凄惨,昨晚被机场保安削了一顿不说,被楚通二人带到这里之后,也没少挨兄弟俩的拳头,主要是应天在机场被刺激得不轻,甚至有些失了神智。
“赵文昌啊赵文昌,你找这么个瘪货当你的跟班,可真的是脑子秀逗了!”叶枫翻开应天的眼皮看了一会儿,做出了上面的判断。
杨广走到叶枫身边,学着叶枫妆模作样地看着应天那没有丝毫神采的瞳孔:“枫哥,这死胖子已经失心疯了,你还有办法从他的嘴里撬出什么东西吗?”
“是不是疯了,咱还得验证验证。”叶枫头也不抬的回到。
杨广闻言一愣,他和楚通对视了一眼,这两兄弟今天总是在对视,沉默了一会儿,楚通说出了心底的疑问:“枫哥,你的意思是,这死胖子是装的。”
“谁知道呢。”叶枫站直身子,耸耸肩道。
“这儿有水吗?把他给我弄醒。”
“有!”楚通答应了一声,从墙角的杂物中翻出一个脏兮兮的水桶,去外面打了桶水来,二话不说,照着应天的头就浇了下去。
昏迷的应天激灵一下,醒了过来。他先是双眼无神地四处张望,直到叶枫的脸进入了他的视线。
“啊!”应天开始惨叫,仿佛看到了世间最恐怖的事物。
叶枫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回头看看保安兄弟,问道:“我帅吗?”
楚通和杨广一脸懵逼地看着对方,不知道叶枫这玩得是哪出,直到叶枫又问了一遍,二人才反应过来:“啊?哦,哦哦,帅!帅!”
管他帅不帅呢,枫哥你高兴就好。
叶枫满意地点点头,接着回头就是一脚,将应天狠狠地踹飞了出去。
他这一脚很用力,应天那一百八十多斤的身体愣是带着其身下的椅子飞出去三四米,撞到墙壁上才停了下来。
然而,应天的身子是停住了,施加在应天身上的力道却是丝毫不减,随着喀拉拉几声,其背后的椅子四分五裂,随着应天那肥硕的身子一起滑落到墙角。
这下,惨叫变成了呻、吟,叶枫满意地收回脚,慢悠悠地走到应天身边,蹲下道:“老子长得这么帅,你惨叫个什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脖子上顶的是个蛋蛋呢!”
应天在地上蠕动哀嚎着,丝毫不理会叶枫在说些什么。
叶枫的嘴角露出讥讽的笑容:“还要装么?楚老哥,麻烦你们把他给我押到你打水的地方!”
“好嘞!”楚通和杨广答应一声,一人架住应天的一条胳膊,像拖死狗似的把应天拖到隔壁的卫生间。
叶枫不知道从哪儿招来一块破布,他示意楚杨二人把应天按在水龙头下,而他则把那块破布盖在对方的脸上。
楚通和杨广看的云里雾里,疑惑出声道:“枫哥,你是帮他洗脸吗?”
“对,洗脸!让他清醒一下!”叶枫露出冷酷的笑容,随即轻轻拧开了龙头。
水流不大,缓缓泻下,润湿了应天脸上的破布,接着慢慢地汇集到其脑后,最后落入水池中。
起初,应天没甚反应,只是静静地躺着,但几个呼吸后,就见他挣扎起来,连连咳嗽,头像拨浪鼓般来回甩动,却是水浸湿毛巾,堵住鼻孔嘴巴,应天呼吸不得,时间短时尚好,这时间一场,谁都受不了,想要呼吸,哪知一吸全是水顺着鼻腔入肺,霎时间如入十八层地狱,难受无比!
见应天想要挣脱开来,叶枫冷笑,伸手固定好破布,同时吩咐二人按住应天,谁都不要放松!
慢慢地应天已经被浇了一分多钟的水,他挣扎的越发厉害,突然猛咳几声,那黑不溜秋的破布之上便多了几点红渍,叶枫猜想定是这胖子强行呼吸,吸水入肺,伤了肺气,导致咳血,当下拧紧龙头,却未替其掀开毛巾,只见水一停,应天的反抗也慢慢微弱了下来,又是咳嗽几声,破布上的血渍便由点连成片。
应天没了动静,只有上下起伏的胸脯证明着他还没死!
低下身,一把掀开破布,应天如诈尸般身子一挺,又立马软了下去,嘴里“哼哼哧哧”的,不时还咳嗽几声,带出一些血水。此刻的应天,可谓狼狈到了极致,头发湿乱,浑身污泞,衣衫杂乱,他恶毒地看着身旁的白运谷,神态如厉鬼。
“不装了?”叶枫表情淡然,丝毫不把应天的狰狞面容放在眼里。
应天咬着牙笑笑,问道:“你想知道的,我偏不告诉你!”
“很有骨气啊!”叶枫直起身子,他动作娴熟地把破布重新系在应天的脸上,“那你就做一只溺死鬼吧!”
言罢,水龙头再次打开,冰凉的水一泻而下,重新堵住了应天的口鼻。
应天那肥硕的身体不断挣扎,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又如何能摆脱两个退役兵的束缚?
“唔……我,我说!我说!”三分钟后,在死亡的威胁下,应天终于送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