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距不過百米之遠,匕首轉瞬即至,耀眼的光芒映照著銳利的鋒芒,對著方肖的胸口便狠狠地紮了上去。
“轟”
方肖身上那十幾顆銀色的圓珠再次出現,一道道氣浪將他全身包裹起來,冰天雪地中,方肖如同天神降臨,刺眼的光芒讓人連眼都睜不開。
“當”
銳利的匕首刺在這護罩之上,竟然連一點反應都沒有,如同紮在了鐵皮之上,瞬間光芒消散,重新變成了鏽跡斑斑的匕首,如同孩童玩具般掉落在地上。
“金鍾護體,天道尊王。”
白衣男子大聲驚呼,眼睛圓睜,身體也在不斷的顫抖。
“告訴我,你們是怎麽來到這裏的?還有你們那個噬魂宗,又是怎麽避過黑煞皇宗的監視知道這裏的,隻要你告訴我這些,或許我可以讓你死的痛快一點。”
方肖的目光看著麵如枯槁的白衣男子,聲音冰冷的說道:“我之所以想讓你告訴我,隻不過是想給你一個死的不用那麽太痛苦的機會而已,如果你不回答也可以,我完全可以把這個機會留給你們宗門內的其他人。”
方肖說話的時候,目光看向了頭上的黑洞,那意思再明顯不過,就是要獨闖噬魂宗,從此修仙者之內,再也沒有噬魂宗這個宗門。
“就憑你區區一介凡人?一個所謂的天道尊王,你真以為我們噬魂宗那麽好對付嗎?”
知道自己將死,白衣男子反而不像剛才那麽害怕了,語氣中充滿不屑。
“你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沒想到你們這些相互背叛的修仙者,竟然也會出現像你這種有點硬氣的人。”
方肖冷笑了一聲,這明擺著就是在故意嘲諷。
“你不用刺激我,我已經和你說過,我們和你們這些低賤的人類是不一樣的,我們永遠都會不死不滅。”
白衣男子現在已經有些神誌不清,說話前言不搭後語,他前麵幾個師兄弟已經死在了方肖的手上,到現在竟然還大言不慚。
話音剛落,白衣男子從身上拿出了一枚黑色的小藥丸吞下,看起來狀態要比剛才好了很多,緩緩的開口說道:“你想知道我噬魂宗的秘密?簡直是癡心妄想,如果你真有膽量,那就留下我這條命,讓我看看你是怎麽滅我噬魂宗全門的。”
方肖冷漠的點了點頭,眼睛微微看向了白衣男子,冷哼了一聲說道:“好啊,既然你想看,我自然可以成全你,隻是我想提醒你一句,如果你現在把我想知道的告訴我,或許你死的不會那麽痛苦,但如果我從其他人嘴裏知道,那你的下場就會很慘了。”
“我告訴你。”
白衣男子似乎放棄了抵抗,看得出來,他現在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隨後從身上掏出一枚黑紫色的玉符,直接丟給了方肖。
沒想到他回答的這麽痛快,方肖也有些意外,不過馬上他便釋然了,看來他是篤定自己不會活著從噬魂宗出來,所以就算告訴自己這些事情也無所謂。
“三十多年前,我們剿滅了死對頭羅刹門,在他們宗門的後麵發現了一個黑煞皇宗前輩的遺跡,那裏放著這枚紫黑色的玉符,還有一個穿越的陣法,這兩個東西結合起來,我們就可以來到這裏。黑煞皇宗的實力雖然不如從前,但畢竟不是我們這些小宗門可比的,所以我們宗主便將這些東西藏了起來,然後將我們修煉的駐地搬到了羅刹門,之後便派師兄弟來到了羅家,幾經曲折,才把他們完全收服。”
白衣男子沒有一點隱瞞,將所有事情都告訴了方肖,也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嘴角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原來是這樣。”
白衣男子的話,讓方肖恍然大悟,同時也長歎一聲,這算是心理預期最好的結果。
“我已經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你了,我想你應該不會反悔你剛才說答應的吧?”
白衣男子看著方肖,雖然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但最後還抱著一點希望。
“對你這種人,我還沒什麽必要說謊。”
方肖話音剛落,自腳底而起,一股股氣浪旋轉直上,在他全身不斷湧動。
方洛山數十裏皚皚的白雪被逐漸擴大的氣浪托舉了起來,方肖整個人緩緩升空,隨著白雪飛升,氣浪瞬間變成了一道道鋒利的劍矢,在周圍數十裏衝天而上,最後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銀色漩渦。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一個尚武者,雖然已經到了天道至尊的境界,但絕對不可能擁有這麽強大的力量。”
此時的白衣男子已經被嚇得麵如土色,身體不住的微微顫抖,還沒有反應過來,他整個人就被卷到了漩渦當中,隨著轟的一聲巨響,銀色漩渦突然爆炸,眨眼間消失不見。
方洛山如同再次下了一場大雪,隨著風雪飄搖,山頂再次恢複了平靜。
“噬魂宗,你們要付出自己該付出的代價。”
方肖的手裏死死地握著紫黑色的玉符,嘎吱嘎吱的聲音,似乎馬上就要讓玉符斷裂,而他的目光一直盯著頭頂的漩渦,聲音冰冷的說道:“我作為閻王殿的殿尊,守護這世間的安全,為了我家人的仇,也為了世間所有人的安全,既然你敢踏足,那我定要讓你全門覆滅。”
不到幾分鍾,方肖緩步從漩渦中走出,身形輕盈,臉色冷峻。
在他眼前的是一座高約百米,鳥語花香,亭台樓閣矗立的小山。
而就在山腰處,黑色漩渦的下方,一對男女盤膝而坐,很顯然,他們是負責看守這個漩渦的守衛。
“海洛師哥, 我覺得我們根本沒必要繼續在這裏守著了,黑煞皇宗很顯然對這裏並不在意,我們已經來來往往這麽多次了,甚至已經找到了一個代理人收集材料,但他們一直無動於衷,雖然我們做的很小心,但露出馬腳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黑煞皇宗一直沒有什麽動靜,我覺得他們要不是實力不行,要不就是根本不在意我們做什麽。”
女子百無聊賴的扭頭說了一句,看起來他的修煉也一點都不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