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爺回憶著,“在噩夢裏,楊瀾要殺死我,樣子非常恐怖,全身是血,是出車禍時的樣子。”
“除了噩夢外,我身上還長出了一些屍斑,非常可怕,我去了醫院檢查,根本沒有用,又請了幾個大師,都說沒有辦法治好我的身體……”
“每天晚上,楊瀾都來索命,一切非常真實,我似乎能感受到噩夢中的一切,楊瀾要我和她一起死,讓我給她陪葬。”
“楊瀾也說是我害死了她,是我殺了她。”
張老爺想到了什麽恐懼的事情,臉色一片蒼白。
片刻後,怎麽樣繼續敘述。
張老爺每天飽受折磨,第五天,張老爺去一個道觀裏麵去祈福,回來的半路上遇到了一個道士,那道士說張老爺被惡魂纏身。
本來張老爺不想理會那道士,那道士看起來一臉凶相,穿的不倫不類。
但道士擋住了張老爺的去路,不讓張老爺走,說有辦法為張老爺驅邪。
聽到道士這麽說,張老爺打算死馬當作活馬醫,於是將楊瀾的事情說了出來。道士告訴張老爺,楊瀾對他的怨念太深,一直在纏著張老爺,死了以後沒有及時安葬,所以陰魂不散,變成了邪祟。解決這件事的辦法隻有一個,將楊瀾的魂魄封起來,封在一個地方,然後過上幾個月再將楊瀾的魂魄超度。
那道士當時說的振振有詞,令人信服,道士要了張老爺身上的一件東西,張老爺將他的隨身玉佩給了道士。道士還要了張老爺和楊瀾的生辰八字,最重要的是,要見楊瀾的屍體一麵。
聽到這裏,陳南已經徹底明白了,道士為了下降頭,欺騙了張老爺!
張老爺的玉佩,兩人的生辰八字,都是下降頭用的東西。
張老爺當時沒有其他辦法,就相信了道士。
道士要見楊瀾的屍體有些難,於是,張老爺就以守靈悼念故人為名,和張勇兩個人一起去楊家守靈。
張老爺為了辦成這件事,親自公開給楊家主道歉認錯,並且賠償了楊家一大筆錢,還賠償了其他損失。
楊遠山見張老爺滿足了他所有的要求,這才放棄了調查女兒之死這件事,原諒了張老爺,然後安排女兒下葬事宜。
那天晚上,楊家的人給張老爺機會,張老爺和張勇兩個人守靈。
張老爺看到張勇打瞌睡瞌睡,就將他支開,然後安排那個道士悄然無聲來到了靈堂,打開了楊瀾封好的棺材。
說到這裏,張老爺的眼角又落下了兩行淚,“當時,我在靈堂前麵,道士在靈堂後麵,那道士在做什麽,我根本不知道,道士隻是告訴我,將我的玉佩戴在楊瀾身上,壓製楊瀾屍體上的邪氣。”
“對於道士割走楊瀾臉的事,我根本不知道,之前你和寧夢雲兩個人告訴我楊瀾的臉被割掉了,我才想道,是那道士幹的!”
“我想起來了,那道士把棺材撬開之後,忙活了一會兒,似乎是用刀在割什麽東西,我問那道士了,道士不要讓我多問,也不要讓我過去,說是在施法,不能打擾。”
“現在想起來,我當時真的應該過去看看,我不應該完全相信道士,我真是鬼迷心竅……”
“早知道這件事是降頭,我絕對不會那麽做,絕對不會讓楊瀾的屍體受傷,我以為道士是來幫我,是來幫忙超度楊瀾的靈魂,沒有想到,是來害我……”
張老爺又老淚縱橫。
蕭南繼續問道,“後來呢?下降頭沒有那麽容易,後來那道士還做了什麽?”
張老爺想了想,道:“道士做完一切後,又封住了棺材。”
“第二天道士帶我,去了我們張家的墓園,給我施法,我躺在了墓園中心,身上貼了一些符,甚至讓我脫光了衣服,給我沐浴,給我沐浴的水中加了黑狗血。”
“自從道士給我施法之後,楊瀾的靈魂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騷擾我,我也沒有做過噩夢,一切又恢複了平靜。”
楊瀾下葬,張老爺去參加葬禮,一切都結束了。
可惜,一個月後,張老爺發現後背上長了一個肉疙瘩,這肉疙瘩越長越大,一直到一個多月前,長得有巴掌那麽大,而且有時候會出現變成一張人臉。
張老爺又開始做噩夢,而且比以前更加痛苦,而那個道士根本連續不上,張老爺由始至終,連道士的名字都不知道,道士留下的電話,是空號,張老爺後來調查號碼,是一個黑卡,查不到任何信息。
張老爺去了很多醫院,國內外名醫都治不好張老爺的病,診斷為人麵瘡,但割掉後,人麵瘡又會重新長出來。
所以,張老爺才找一些道士和尚,和有能力的人來為他算命看相,解決這件事情。
因為這件事非常保密,張老爺不能直接說出來,權衡之下,張老爺才以算命看相為名,讓那些大師過來,等真正遇到有本事的人,才會告訴他們整件事。
“陳大師,你是一個有本事的人,你治好了我身上的病,但是,我的大兒子卻出事了,我身邊肯定有人要害我,陳大師,你一定要幫我。”
“還有那個道士,我一直以為他是我的大恩人,一直在幫我,可是現在想起來,他一直在害我。”
“我懷疑,我身邊有人和那道士是一夥!”
“陳大師,你一定要幫我幫我調查這件事,隻要你能幫我查清楚,錢不是問題。”
陳南眉頭緊鎖,張老爺的做法非常可恨,但也是一個可憐的人。
這件事情越來越複雜,錯綜複雜。似乎從楊瀾的死開始,一直到現在,從來沒有停過,這一切都是一個陰謀。
陳南問道:“張老爺,你現在有懷疑的對象嗎?誰想對付你?誰想傷害你的家人?”
張老爺說道:“我懷疑我的二兒子張勇,張勇從小就心術不正,表麵上看起來對我和老大非常尊敬,暗地裏經常做出一些見不得人的事。”
陳南想了想,“可是我認為張勇是無辜的,我的算卦之術,雖然說不是每次都準,但十拿九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