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回头,只见一个年约四五十岁的男子,穿着一身烟灰色的西装,留着寸头,一双眼睛犹如鹰眼一般扫视众人,最后将目光牢牢定格在宁峰身上。
宁峰一愣,这人自己确定没有见过,怎么对方好像认识自己似的,正在疑惑间,突然看到王兵站在此人的身后,瞬间反应过来,难道这人真是在暗网认识的大佬?
事实证明,宁峰的猜想是正确的。
苏海最先反应过来,马上走到对方面前:“杨先生,没想到您居然会来,快请进!”
这人真是盛耀背后的投资人杨天虎。
杨天虎将目光从宁峰身上收了回来,看也没看苏海一眼,径直走到苏老爷子面前。
“老爷子,我是天虎,今天特意来给您祝寿了!”
苏老爷子看向杨天虎,半天才反应过来:“你是杨家那小子?这么多年不见,你倒是长得很结实啊。”
苏老爷子跟杨天虎的父亲两人十分相熟,只是后来杨天虎的父亲一直在京城发展,鲜少来磐宁城,两人这才慢慢淡了下来。
杨天虎中气十足:“老爷子,我是受家父所托,当年你跟家父打赌,看谁能活到八十岁,到时候就为对方送上心仪的寿礼。”
这是两人年轻时候互相说的戏言,苏老爷子这才慢慢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怎么你父亲让你送来什么好东西了!”
杨天虎马上拿出一个盒子:“当年您不是说想要董其昌的《青林长松图》吗,我父亲虽然不在了,但是诺言还是要遵守的,我给您老寻来了。”
宁峰想到之前在直播间里面也有这幅画,当初大佬说拿来送人,原来是送给苏老爷子。
果然,苏老爷子听到后十分激动,拿过画作仔细查看一番,甚至是还拿出了放大镜。
“真的是《清林长松图》!没想到我有生之年居然还能见到这幅画!”
苏海在旁边一直想要搭话,趁机说道:“真是多谢杨先生了!如此破费,真是有心了!”
这人是盛耀的幕后老板,传闻此人在黑白两道都有势力,而且在京都也是势力很大,名列京都四大家族,自己一直都想找机会巴结,可是对方却始终避而不见。
苏海一脸的虚与委蛇,看上去十分虚伪,这是杨天虎最讨厌的,所以才一直都不待见他。
“苏先生,我刚刚好像听到有人在质疑宁峰的能力,这是怎么回事!
敢质疑宁峰的实力,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之前在直播间里面,宁峰帮自己赚了好几个亿,这些人究竟是哪来的胆子质疑宁峰。
苏海心中一阵疑虑,难道宁峰认识杨先生?不应该啊,宁峰只是苏家的一个上门废婿,根本不可能认识杨天虎这样的人物。
于是并没有急着开口,而是在揣摩杨天虎这番话的用意。
姜城见状,马上一脸谄媚地开口:“杨先生,事情这样的,今天是苏老爷子的大寿,我还不容易才招来一直清朝的古董白玉寿笔。”
“这可是当年周虎臣给皇亲宗室御制的寿笔,我费劲千辛万苦才得来的,宁峰这个废居然说我的寿笔是假的,还拿这一支一模一样的,说他那个才是真的。”
杨天虎听完之后,脸上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苏海有些吃不准对方是什么意思,所以一直都没有开口。
半晌之后,杨天虎才转头看向姜诚:“小子,你是哪来的!刚刚是不是你说宁峰担不了苏氏鉴宝师的位置!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个话!
姜诚丝毫没有意识到什么,依旧开口道:“杨先生,我叫姜诚,是磐宁城姜家的,你是有所不知,这宁峰不过是苏家的上门废婿,根本不会鉴宝。”
“要不是他老婆是苏氏的总经理,他连苏氏的大门都进不去,根本就是一个吃软饭,靠老婆的小白脸。”
苏佩函见状马上开口:“姜先生,你不要血口喷人,上次是谁在卖给我假货,又在磐宁城的拍卖会上跟宁峰打赌,结果输的一塌糊涂,应该不用我在多说了吧!”
姜诚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拍卖会上的赌石自己接二连三的输给了宁峰,这简直就是自己的人生当中的黑历史。
“哪又怎么样,宁峰不过是运气好而已,说到底还是废物一个!”
听到这话,杨天虎眼神一冷,眯着眼睛看向姜诚:“闭嘴!姜诚是吧,你有什么资格对苏氏的鉴宝师指手画脚,你是不是活得不耐了!
姜诚觉得很奇怪,杨天虎为什么会为宁峰说话,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杨天虎冷眼看着姜诚,最后将目光落到两只一模一样的白玉寿笔上。
“这两只白玉寿笔看上去似乎一模一样,但是仔细看看,就能看出其中的端倪。”
说着就亲自将两只笔拿了起来,研究一番之后,慢慢开口道:“这一只是假的,上面周虎臣的名字明显是用机器雕刻出来的,手工根本不可能做到痕迹深浅这么一致。”
拿出来的那一支明显是姜诚带来的,上面还绑着一根红线,姜诚听到这话跟宁峰说的一模一样,脸上瞬间就挂不住了。
“杨先生,你在好好看看,我的寿笔可是花了两百万买回来的,怎么可能会是假的呢?”
姜诚满眼的不相信,自己的不可能是假货!
杨天虎脸色一冷:“你这是在质疑我!小子,你很有胆量啊,刚当众质疑我,老子当年倒腾古玩的时候,你还出生呢!”
只一句话就姜诚就吓破胆,听说这杨天虎性格古怪,而且心狠手辣,只要是他看不惯的人或者事情,总归有法子让其消失。
“杨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杨天虎冷笑:“不是这个意思,你自己拿个假货在这晃悠,还敢说别人的是假货,你是没脑子还是没眼睛,敢在我面前胡说八道,你是不是活腻了!”
姜诚扑通一声直接跪在地上:“杨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