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峰一愣,好吧,好像剛才這老者真的沒有說過要放他們離開的事情,自己到底還是大意了,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啊。
旁邊的坦哥臉上早就沒了之前的和善,陰狠地看眾人:“今天合作要是談不好的,你們是沒辦法從這裏走出去的!”
“進門容易,出門難,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豈能是你們說走就走的。”
寧峰在心中冷笑,看樣子這是要強製將眾人留下了,談生意還能這麽談,今天還真是長見識了。
旁邊的宋晏已經嚇得雙腿發軟,不自覺地拉住寧峰的手臂,他從小就在磐寧城長得,哪你見過這種場景,早就已經嚇破了膽。
寧峰不動聲色地看向大佬,隻見大佬還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便漸漸放下心來,看樣子大佬應該是早就有了對策,否則也不會帶著他們深入這龍潭虎穴。
這時候老者兩隻眼睛饒有興趣地看著寧峰;“小子,你還沒回答我剛剛的問題呢!”
他對古玩算是頗有心得,沒想到今天居然看走眼了,一個年輕小友居然一眼就看出自己手中的是假貨,可是自己把玩了這麽些天居然都沒發現,實在是有些丟麵子。
寧峰淡淡道:“晚輩自小就對各種古玩鑒定熟記於心,對古玩也算是頗有心得。”
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總不能跟人說自己有外掛,所以才能一眼看出是假貨吧!這也太扯了,還是胡說八道吧。
老者眯著眼睛仔觀察寧峰,最後說道:“我這還有幾件古玩,要不秦小友掌掌眼?”
旁邊的坦哥聽到這話,馬上開口:“阿爸,對這種無名小輩這麽客氣幹什麽啊!不就是有鑒寶的能力嗎,你要是喜歡的話,我直接把人扣下來,你想留多久就留多久。”
現在最重要的是那價值二十億的玉礦啊,西雙市對少年都沒看出這麽貴的玉礦了,這簡直是天上掉餡餅啊。
什麽簡單古玩,這種事情不能以後再說嗎!
老子看向自己的兒子:“急什麽,都說了多少遍了,要沉住氣,遇事不要急躁,慢慢來,你看看人家楊小虎!”
寧峰轉頭看向大佬,隻見大佬此時正饒有興趣的品著手中的茶,一臉享受,似乎還樂在其中。
呃···
這是什麽情況,大佬,現在都已經火燒眉毛了,人家都要強占我們的玉礦了,你能不能稍微表現出一點驚慌啊。
眼見眾人都直勾勾地盯著自己,楊天虎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泰叔的茶不錯啊,跟我在國內的味道十分不同啊。”
這確實是實話,楊天虎確實正在一門心思的品茗。
老者眼中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最後開口道:“這是本國特產的茶葉,專供皇室,平常人就算是有錢也買不到。”
不愧是是楊老虎的兒子,都已經這樣了,居然還能氣定神閑,在轉頭看看自己兒子,怎麽差距這麽大啊。
老者跟楊天虎的父親有些交情,但是楊天虎的父親早就已經去世多年,哪一點情分早就已經煙消雲散了,否則也不會有今天這一出了。
“你要喜歡的話,我一會兒讓人給你捎上一點。”
楊天虎頷首:“那我就不客氣了,多謝泰叔。”
周圍的人一臉懵逼,不是在談玉礦嗎?不是以劍拔弩張了嗎?這是什麽路子?
寧峰是在是看不透這是什麽情況,楊天虎朝他遞一個安心的眼神,他才漸漸放下心來,看樣子大佬應該是早就已經有了後路。
仔細想想也是,大佬要是沒有後招的話,也不可能會單刀赴會,想到這寧峰已經徹底放心了,有大佬在,一切都不用操心啊。
旁邊的宋晏可就想不到這層了,現在他腦子裏麵隻有更高在外麵看到的好幾把AK,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軍火商啊,搞不好就會丟了小命啊。
站在旁邊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自己的某個呼吸會得罪這些人。
楊天虎看了眼寧峰:“泰叔,這小子是我手下的鑒寶師,對古玩鑒定頗有能力,泰叔盡管跟他切磋。”
“寧峰啊,我這個泰叔最喜歡古玩,你就幫這看一看。”
寧峰點頭:“是,楊先生!”
然後轉頭看向老者:“老先生,還請賜教。”
老者眼中看不清什麽情緒,隻是眯著眼說道:“跟我來吧,我這裏有很多珍藏的好東西,可一直碰不到懂行的啊。”
幾人一起來到內堂,隻見裏麵的裝飾突然改變,原本是極具當地特色的裝飾,突然全都變成了古色古香的裝飾。
看樣子這老者真的是一個古董發燒友啊,裏麵琳琅滿目全是華夏國的各種珍藏古玩,很多年寧峰都沒見過。
看到自己國家的古董出現在一個外國人家裏,還真不是滋味。
老者似乎看出寧峰心思,淡淡開口:“我祖上算是移民,當年是逃荒來到這個國家的,我是正宗的華夏國人,隻是我妻子是本地人。”
“到了我兒子這一代,華夏血脈算是斷了,但是我依舊還是一個華夏國人。”
寧峰點頭,這種情況在周邊國家還算是比較常見的,看著琳琅滿目的古玩,然後突然停了下來,眼中滿是複雜。
老者皺眉:“怎麽。小友可是看出什麽了?”
臥槽,這讓人怎麽開口啊,這一屋子的古玩,看上去還是挺能唬人的,畢竟這裏麵有宋代最著名的龍泉瓷,還是一整套。
龍泉瓷一整套,還是宋代的,這已經是十分難得的佳品。
但是一鍋湯裏麵總歸是有幾顆老鼠屎,這裏麵還是有幾件假貨,寧峰湊近仔細一看,好家夥,這做工,要不是自己有外掛的話,還真不能看出這些假貨。
寧峰突然想到了之前在群裏麵,黑魔仙他們說的那個造假家族,這次的紫砂壺跟上次群裏麵的難住西山王母青雲杯以及這屋子裏麵的假貨應該是出自同一個人的手筆。
隨手指了好幾個物件,寧峰淡淡開口:“老先生,這些都是假的,想來跟紫砂壺應該是出自同一人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