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玄霖沉吟片刻開口道:“是妖是怪這個不好說,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盯上你們的這個東西道行不淺。”
嘁,我在心裏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還當這老頭是有多大的能耐呢,到頭來居然連是妖是怪都說不準,我都有點懷疑他之前說的話究竟有幾分真假了。
爺爺點了根煙埋頭抽了起來,我被青煙熏得眼睛酸酸脹脹,竟有點困了,隻是眼皮還沒來得及耷拉下來,就聽爺爺問道:“那既然這個黃醫生不是人,是不是也就說明那所謂的檢查報告上的結果也都是假的,我家懷祖的眼睛根本不是腫瘤壓迫造成的?”
這點上劉玄霖倒是十分肯定,直接點了點頭說道:“是的,這不過是他尋了個由頭,想要借機將你家娃娃這眼睛剜去。”
“什麽?”原本正要睡過去我猛地睜開眼睛,雖然什麽都看不見,可還是死死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一時間震驚與匪夷所思填滿了我的胸口。
爺爺顯然也是十分不解,抽了口煙沙啞著聲道:“懷祖的眼睛已經看不見了,剜去了又能有什麽用?”
我忙跟著點頭:“就是,誰會沒事想要雙不能看見東西的眼睛,閑著沒事做麽?”
劉玄霖聽我這麽說忍不住大笑起來,就好像聽見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雖然我並不覺得自己的話有半點可笑之處。
我忍不住皺眉,臉也因為生氣鼓成了個包子:“這一點都不好笑!”
就在我怒不可遏的時候,爺爺終於又開口說道:“師兄,你是不是還知道點別的事?”
“不知道。”劉玄霖回答地幹脆,“不過有一點我倒是也沒有隱瞞你們的必要,那就是這孩子的眼睛會變成這樣呐,並不是因為生了怪病,至於該要怎麽恢複,解鈴還須係鈴人啊......”
這老頭說話就是這麽不痛快,絮絮叨叨的,我被他說得更加雲裏霧裏,就聽凳腳與地麵摩擦,發出刺耳的一聲“吱呀”聲,是劉玄霖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