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沒有急著回答我的話,而是先把我在一旁的蒲團上放了下來。
“懷祖,你在這呆著別動,我先去羞女廟的後頭看一看。”
天已入秋,山風瑟瑟,我沒由來地抖了抖,緊張地咽了口唾沫後卻還是說道:“好的,我一定留在這兒哪都不去,爺爺你就放心吧。”
爺爺伸手在我頭頂摸了摸,這才起身走出了廟門。
我不安地坐著,不知怎麽耳邊突然響起高老板桀桀的笑聲,以及喉頭那咕嚕咕嚕的聲響,我緊張地閉上了眼睛,垂著頭開始背誦乘法口訣表。
我看爺爺和靈雨他們在危急關頭都會嘴裏念叨些什麽,好像隻要這樣就可以讓邪祟退散了。至於我為什麽要背乘法口訣表嘛,倒不是我不想背點別的有用的,比如大悲咒或是金剛經,隻是因為我隻有乘法口訣背得最溜。
就在我背到七七四十九的時候,突然聽見一道溫柔的女聲自身後傳來過來。
“懷祖......”那聲音由遠及近,清晰地傳進我的耳中。
“誰?!”可是不管這聲音有多溫柔,大半夜的在這荒山老廟裏響起,還是會把人嚇破膽的,而很顯然的是,我就是那個被嚇破膽的。
“這幾日辛苦你了。”那人沒有回答我的問話,自顧自地說著話。
我忍不住皺眉:“你究竟是誰?”
她依舊是沒有回答我,隻是隨著她聲音的響起,我的手裏突然憑空多出了一個小盒子,我正心下疑惑,突然那人又繼續說了起來。
“你和你爺爺這次上山來是不是就是為了尋找這個匣子?”雖然是一句疑問,可自她口中而出卻帶著篤定,好像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
那匣子不大,至多隻有一個拳頭那麽大,指腹輕觸上去不難發現上麵刻有精美的雕花,似乎......與那日石潭邊的柳木匣子是同一個?
“羞女的......寶藏?!”我不禁驚呼出聲,拿著匣子的雙手不住顫抖,“你,你就是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