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哥,咱們這樣做被發現了怎麽辦啊?”悶漢憂心忡忡的問我,同時將手裏的紅薯都塞進衣服口袋裏,還裝不下就往衣服裏塞,再用褲腰帶紮起來,防止紅薯掉出來。
我不屑的看了悶漢一眼,白長了這麽大的塊頭,可惜了這一身的氣力與肌肉。做事畏首畏尾,連偷點紅薯花生都害怕成這樣子,讓我怎麽放心他敢再去盜墓,再去劫富濟貧?簡直就是毫無大將風範!
再說了,才從土匪窩裏跑出來,好歹也是當過土匪的人了。進了別人家的菜地那還不是像進了自家的菜地一樣?有句話是怎麽說的:你的就是我的!還怕什麽?自家的東西,能算偷麽?
我把花生用南瓜葉包起來,又包了一些紅薯,放進衣服裏,把褲腰帶解下來在衣服外麵纏繞兩圈捆好,防止衣服裏包裹的東西掉落。可惜現在是夏天,天氣炎熱,我穿的衣服也很單薄。把那些東西藏進衣服了,就直接讓它們接觸到我的皮膚,那南瓜葉一接觸到我的肚子和腰間的皮膚,加上天氣炎熱身上的汗水。被南瓜葉上的絨毛刺到不說,一接觸到汗水,立刻就過敏一樣在皮膚上起了巴掌大的紅斑和疙瘩。
悶漢看我做完一切,手裏抱的綠色嫩南瓜左手換右手,不知道怎麽放才不會被人看見,顯得很急促。說不怕,其實心裏還是很害怕的。
“快跑!”我一吼悶漢,都什麽時候了懷裏竟然抱了個南瓜。這麽顯眼的贓物你怎麽敢如此大明其白的拿走,被抓到真的不會被打死?
“不要南瓜,蠢貨!”我又補了一句。
悶漢哦了一聲,順手把南瓜放在地上,一彎腰,帶泥的花生立刻就從衣領上排隊一樣滾出來。
這是何等的!我心中大氣,立刻轉頭就走,也不管他是否會弄出朵花來了。
好不容易跑出了地裏,到了小路上,心頭稍微平靜,有股僥幸和刺激的感覺不了遏製的萌芽出來,讓我差點高興的跳起來。太陽正烈,草色枯黃。風吹過,我在前麵快步疾走,不時用手扶一下腰間包裹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