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我和康錦坐在偵查科的辦公室裏,啜飲著清淡的綠茶。窗外的陽光照射進來,茶杯上飄起的淡淡煙霧仿佛在光柱裏跳舞。一個神情嚴肅的小夥子穿著筆挺的製服,在紙上快速地記錄著什麽。楊雄離開長州時間長了,又恢複成了老樣子,頂著一蓬油膩雜亂的頭發,不時摸摸下巴上亂蓬蓬的胡子,睡眼惺忪地聽著我倆參加同門社集會的情況匯報。
“這麽說,你們見到他們的頭兒了?”聽完我倆的大體敘述,楊雄饒有興趣地問。
“見到了,一個非常奇怪的男人,感覺他身上有一種非常奇怪的氣場,很難用語言準確地描述出來。”康錦說。
“這家夥叫什麽?”
“不知道。”康錦搖頭,“現場所有的人員,包括組織裏的骨幹,都隻稱呼他‘領袖’。”
“嘿,聽著真夠大氣的。”楊雄嘲諷似的笑了笑,“有拍到他的照片沒?”
“沒,”我搶著說,“包括手機,任何電子器械都不能帶進去。”
“也不是全部。”康錦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白色的、火柴盒大小的東西交給楊雄,“多虧了你給我的全塑料相機,他們的電子檢測線檢查不出來。但現場人多眼雜,我隻是倉促地偷拍了幾張,有些模糊。”
“總比沒有強。”楊雄把相機遞給了做筆錄的製服小夥,交代道,“先找那些有過詐騙前科的匹對一下,尤其是那些專揀女性下手的詐騙犯。”
我《"文"》有些《"人"》吃驚《"書"》地看《"屋"》著康錦,問:“老師,你什麽時候藏了一個相機帶進去,我怎麽不知道?”
“是我一開始的時候給他的。”楊雄拍拍我肩膀,“小夥子,這叫戰術。雞蛋要分開放在兩個籃子裏裝,打爛一坨,還有一坨嘛。”
我心裏很不爽,感到了一種深深的不信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