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敲了敲那鐵板,很厚,至少有三厘米。還有那把鎖頭,不是一般地大,而是出奇地大,好像裏麵鎖著絕對不能重見天日的東西。我往上拉了拉,鐵板紋絲不動,就跟焊在了地上一樣。
“你們閃開。”老豁說著,從背上摘下那把鳥銃,填了一發子彈進去,瞄準了地上的鎖頭。我跟羅寡婦見狀急忙向後退去,以免鐵砂飛濺誤傷。老豁扣動扳機,“砰”的一聲,暴雨一般的鐵砂子打在鎖頭和鐵板上,火星四濺,卻沒有什麽效果。我上去摸了摸,鎖頭仍舊完好無損。
那玩意兒太結實,用鳥銃根本沒用。我從沈二營家裏找了兩把鐵鍬出來,想把鐵板給撬開。可我跟老豁忙活了半天,還是一點進展都沒有。這時太陽已經升起來了,我把鐵鍬往地上一插,抹著頭上的汗說:“沈二營在這地窖裏放了什麽好東西,弄得這麽結實?”
老豁也抹著額頭上的汗,氣喘籲籲地說:“實在不行,咱們就從旁邊挖個地道通下去。”
我咂舌道:“從地上挖下去?”
“這有什麽奇怪的?我以前搞文物研究工作的時候,經常打盜洞下去,一晚上能搞七八米深呢……”老豁說著說著忽然停住了嘴。
我笑道:“說禿嚕了吧。搞文物研究工作還打盜洞?敢情盜墓這行當你都幹過啊。豁哥,人生經曆蠻豐富的啊。”
“別叨逼叨了。”他不耐煩地一擺手道,“找塊地方,挖下去!”
我拿鐵鍬往地下搗了搗,“挖下去?誰知道這地窖有多深啊。萬一挖個一二十米還看不到底,咱們還不得……”我猛然停住了話頭,感覺到鐵鍬下麵有異,仿佛有一種細微的顫動在通過木把子傳導上來。我拔起鐵鍬,狠命往下鏟了幾家夥,地麵忽然“嗵”的一下陷下去了一個小坑。
“什麽情況?”我猛地往後退了一步,地麵繼續塌陷,出現了一個水缸大小的洞。一群白色的東西,正像噴泉一樣從洞裏往外湧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