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長老瞧見陳七臉色一變,心中暗喜道:“柳當先啊柳當先,縱使你機關算盡,也料不到我還有這一招吧!要不是我早有準備,今日險些讓你翻了盤!說起來,都怪那藍衣社的鄧辭鄉不守信用,怎能不響一槍一彈就將柳當先放進來呢?哼!待我料理了柳當先,再找藍衣社算賬……”
就在索長老暗暗得意的同時,秦婉如在兩個生門漢子的押送下,扭動著腰肢來到春秋亭的台階底下。
索長老咳了咳嗓子,幽幽說道:“階下女子是何人啊?”
秦婉如柔柔一笑,丹唇輕啟,答道:“小女子秦婉如,乃是幾回聞的舞女。”
“我問你,這亭中的幾位,你可都認識啊?”索長老問道。
秦婉如一雙美目在亭上掃視了一圈,徐徐說道:“認得,場內這幾位先生,我都認得!”
“既然認得,你就將你和他們是如何認得,他們之間又是如何來往的經曆一一講來。”
“這……我可不敢說……幾位都是帶著功夫的江湖高手,萬一小女子哪句話說得不中聽,惹惱了某位爺,我怕自己一瞬間就身首異處了啊。”
陳七抿嘴一笑,眼神衝著秦婉如一挑,笑著說道:“姐姐生得這般美,縱然是打我罵我,我也隻會歡喜,又怎麽會妄動殺念呢?”陳七這話原本是習慣性地去挑逗一下秦婉如,然而,同一句話傳到生門眾人的耳邊,則有了另一個意思。其實也沒什麽別的原因,就是因為柳當先狠辣好殺、孤傲乖張的名頭太響,此刻生門眾人聞聽陳七嘴裏說出了一個“殺”字,頓時一陣驚慌。周自橫親自帶人將秦婉如護在身後,擋住了陳七的目光。
索長老見狀,一聲冷哼,傲然說道:“秦婉如,樁樁件件,你盡管細說分明,這裏是生門總堂,還容不得這狂徒放肆!”
索長老話音一落,秦婉如便默契地點了點頭,邁開一雙在旗袍下若隱若現的白腿,踩著高跟鞋上了台階,走到蘇長鯨的身邊,輕聲說道:“這事啊!說來話長,還得從這位蘇大公子身上說起……我們幾回聞有一位幕後的大老板,這位大老板想殺蘇大公子很久了,但是蘇大公子一直身在南洋,我們這位大老板鞭長莫及,隻能靜靜等待時機。十日前,蘇大公子從南洋回到桂林,大老板找到了我,說是需要我幫他布下一個連環的殺局,將連同蘇大公子在內的三個仇家一網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