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方唐說出的話，康樂剛剛抬起的屁股頓時仿佛變成了千斤一般重，頹然的坐回到了椅子上。
他是聽過完整錄音的，更加知道張秀花的確是對杜磊進行了迷惑性問題引導。
這種引導若是放在法庭上是根本不能成為呈堂證供的，因為這屬於個人的應激反應。
就跟應激殺人是一個道理。
薑海洋深深皺起的眉頭終於是舒展開了，看向方唐的目光之中竟然帶上了一絲的欣賞。
咚咚
法槌敲響，薑海洋的聲音響起。
“原告律師不得對當事人進行迷惑性問題引導，本庭現在警告一次，不得再有下次！”
“是的，審判長！”
方唐也不生氣，甚至可以說有些欣喜。
同樣都是警告，但是語氣和結束語不一樣，一個是再有下次直接驅離法庭，一個是不得再有下次。
這已經說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作為審判長的薑海洋已經在內心偏向信任張秀花對杜磊進行了迷惑性的問題引導了。
這代表著這場庭審勝利的天秤已經在緩緩倒向方唐了。
同樣都是律師，康樂就算是再垃圾也看出來了審判長的態度了，不過他現在什麽都做不了。
薑海洋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說道：“被告方律師，你們是否可以提供完整沒有剪輯的完整錄音作為判定杜磊強暴餘紅霞的佐證？”
“審判長，我方無法提供完整錄音！”康樂頹然搖頭。
就在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迎來了張秀花惡狠狠的眼神以及餘紅霞在桌子下麵的小動作。
咚咚
薑海洋再次敲響法槌，看向了方唐。
“原告方律師，請進行你的下一項舉證。”
“是的審判長！”方唐點了點頭之後，再次從資料中抽出一份文件。
不過這次他並沒有遞給書記員，而是直接展示給了所有人。
因為這份文件剛才他已經給了薑海洋一份一模一樣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