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清治隨意問了兩句都沒回音,等坐下時倆人都還站著,這倒奇怪了,伸伸手示意著座位道:“坐呀?今天怎麽了?”
“自己說”寇仲不客氣了,朝黃曉屁股上踢了一腳,黃曉悻悻然、囁囁喃喃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撓著腦袋看著師爸,印象中師爸從來沒凶過,特別是對自己,反倒是老板寇仲讓他有點害怕。
聽完了,古清治微微訝異了一下,寇仲卻數落起黃曉的不是了,說著話大巴掌就揚起來了,又覺得不妥沒落下來,化掌成指,指著黃曉數落著:“師爸你瞧,一天就不知道自己是幹啥的……人沒請到,車和人全被捋走了。”
“是借用他說借用一周。”黃曉強調著。
“哦,我問你黃曉,那錢是你身上的,對吧?”古清治問。“對呀。”黃曉愣色點點頭。
古清治再指摘道:“你想過沒有,他拿你的錢和你打賭,然後連錢帶車都開走了,對不對?”
“對……”黃曉一說對字,此時悟到自己被愚弄了。
“嗬嗬……你真聰明啊。”古清治分清了原委,哈哈大笑了,笑著擺擺手讓倆人坐下,好像這事讓他蠻有興趣似的追問著:“說說,打的什麽賭?”
“就為這事來的”寇仲附耳小聲說了一句,果不其然,正笑著的古清治臉上笑容一僵,和黃曉的表現如出一轍,驚訝地問著黃曉:“他這麽說的?原話是什麽?”
“他說師爸你是勞改犯,兩年多以前在監獄待著……”黃曉喃喃地把那句話撂出來了。
“不可能吧?你聽清楚了?”古清治真嚇了一跳。
“聽清了,我本來不想給他車,可他嚇唬我說要給華總打電話,我怕壞您的事,就把車給他了。”黃曉有點委屈地說。
“這次算是真聰明了。”古清治又恢複了淡然的表情,不過疑問鬱結到了心裏,沉吟著托著下巴,半晌無語,似乎是揣度著這句話的緣由何來。他原本是讓黃曉出麵試探一下,看看帥朗知道實情之後是不是那麽震驚、是不是那麽神往,或者在震驚和神往之後是不是願意再回頭,畢竟無意中發現的這個人,眼光超出他的預期很多,每每總讓他感到意外,這一次的意外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