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也被人引坑裏了……在端木看來,不管是我倒黴了,還是另一方倒黴,他都不介意拉上幾個墊背的,徐家是他的世仇,我是他的死仇,我想以他的聰明也能想明白拍賣會騙局的事,陳健、淩銳鋒、劉義明和他也算有仇……這個黃宗勝,和他有什麽仇?你知道嗎?”帥朗問,側了側頭,看得很仔細。鄒曉璐想了想道著:“這個我不太清楚,不過我想不會無緣無故牽扯進來,遠勝做的是進出口貿易,像這類管商色彩很濃的公司,見不得光的生意很多,比如走私、比如騙貸、比如洗錢,都有可能涉及,說不定他和端木是同行。”
“嗯,有可能,端木能牽扯到的人,沒幾個好貨色。”帥朗道。
兩個人的談話很投機,說著,走著,不知道走了多遠,時間緩緩地過了一個小時了,鄒曉璐走得腿有點酸了,停了停,又跟上了帥朗的腳步,沿著二七廣場已經走了長興路盡頭,帥朗指指前方不遠回頭說著:“累了吧,就到了,我在長城商務酒店開了個房間,今晚就住這兒了,中州市你是唯一知道我落腳地的人。怎麽樣?房間開好了,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過漫漫長夜?”
這話問得好曖昧,讓鄒曉璐難以做答了,走了好遠都不知道這個問題該怎麽回答,或者該不該應邀。直走到酒店門口,帥朗已經上了台附很多步,回頭看鄒曉璐頓足了,美目眨著,像是斟酌著何去何從。帥朗笑了笑道:“剛才我謝謝已經說了,其實我要說的已經說完了……主要就是感謝你在關鍵時候還給我打了一個電話,我拉了你一把,你也拉了我一把,我們扯平了,正好你也被徐家打發了,要是我的話,我覺得不聲不響退身事外,是最好的選擇。”
“我一向自己做選擇,如果想走,早就離開了。”鄒曉璐淡淡地說道,眼睛直視著帥朗透著邪笑,仿佛已經吃定自己的表情,不管怎麽說,要是獨處,對這個人總是有所忌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