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局長,您好!”
“哎呀,方主任,您好!”關西迅速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向門口。鄭航轉過身,看著五十歲的關西跟二十多歲的方娟親切握手。
“請坐,快請坐!”關西親自從旁邊拉了一根木椅擺在與鄭航並排的位置。
“關局長,我是你的學生,您這麽客氣,折殺我了。”
“你那時在我隊裏實習。工作在市局,就是我的領導,我能不客氣點兒嗎?”關西笑哈哈地說著,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想起實習時的方娟,每次看到他都慌亂不安,直到在離別飯局上敬酒,還不敢在他麵前抬起眼睛。
“可惜我這裏沒有咖啡。”他說,“破案後,我一定買一袋給你送過去。”
“局長這是鞭策啊!”方娟在木椅上坐下,“不過,今天我是作為鄭副所長的證人出現的,所有資料我都帶來了。如果局長還有什麽問題,盡管問就是,我言無不盡。”
方娟將她和鄭航整理的資料放在關西麵前,坦然地看著關西的眼睛。她發現局長的眼神仍然像手術刀一樣善於分析,但並不讓她覺得冰冷。他不動聲色地看著,她相信自己的眼神在不久的將來也會這樣。
“我希望你能給我一些好的建議或對策。我知道鄭航近段時間跟你在一起,學習了很多東西,特別是關於誌佬、寶叔這起案子,另辟蹊徑,發表了很好的意見。”
“我想,這些意見並不像您暗示的那樣,我們是有依據的。”她說。
“我沒有暗示什麽。不知你記不記得,你們實習期間,我不止一次說過,麵對案件不要妄下推論。很遺憾,鄭航可能並沒完全聽進去,雖然或許是正確的。”
鄭航漲紅了臉,想插話;方娟在桌子下麵按了一下他的腿,製止了他。她說:“您的教誨永我們遠銘記在心裏,但正如您說的,正確的推論還是要接受。何況,它不是空穴來風的推論,它是以事實為依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