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根結底,隻要仔細研究一下,加上罪犯的交代,細細琢磨一下她犯罪的根源,一篇頗有意味的小說素材就產生了。現在隻單純地談一下關於本案我所找到的那些線索。
“還在麻布區的那所空房子時,閣樓上傳來一個女人痛苦的哀吟聲,我當時不知怎的,腦子裏忽然閃出一種念頭,就是閣樓上根本沒有什麽男人,那時我初步認為這個女人就是人們談之色變的‘來自地獄的滑稽大師’,其實就是個殺人惡魔。
“通常,人們總認為男人更容易犯罪,因為他們總喜歡對年輕美貌的女性采取擄掠行動,可是我是一名偵探,深知分析案情,決不能拘泥於表象,一定要洞穿問題的實質。
“對於這個女人的麵孔被烈性藥毀得麵目全非,我心中充滿了疑團。別人可能會認為是凶犯逃跑時的孤注一擲,因此這女人才會如此。這是常人的推論,還隻是沒看到問題的實質。因為這凶犯深深洞穿了人們的心理,因此她才敢如此冒險,以混淆視聽。凶犯犯罪的共性就是,往往會出其不意,卻又掩藏得天衣無縫,讓人無處察覺。
“當我們突襲空房子時,凶犯並沒有逃出閣樓,因為他的退路完全被堵住。但是,他必定不甘於束手就擒。他會怎麽做呢?如果是一個女扮男裝的人,恢複女兒身自然就會安全多了。如此一來,對於女人慣有的同情心,就會讓我們自然而然地把她列為深受凶手殘害的人之一。
“盡管她恢複了女兒身,但是暴露出來的麵部必然會被別人識別出來,凶手怎麽會如此愚蠢呢?為了防止這點的發生,罪犯隻能采取自戕,親手給自己的臉上撒上了烈性藥。我的推論是不是很有意思?你們認為如何?
“可是我並不能保證我的推論是完全正確的。隨著我的深入思考,很多細節的出現越來越明朗,也讓我的推論變得越來越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