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屏幕上正在播放最近一次人質交接的場景,不過塞特並不在意。他的注意力都在其中一塊小屏幕上:CNN馬不停蹄給凱利?普萊斯頓化好妝,把她帶到了鏡頭前。
她身穿灰色T恤,上麵印著“洛杉磯警察局”幾個黑色大字,這安排真是精妙。災難來臨之際公開讚揚警察通常會備受歡迎。她紅色的長發已經梳理整齊,紮成了一個馬尾。
主播正在快速回顧她的背景,把她單薄的履曆闡釋得異常充實飽滿,好像她不是憑一部情景劇和幾部反響平平的電影火了一陣子的二線明星,而是兩度贏得奧斯卡的重量級大腕。主播問了第一個問題,她調整片刻,盡量保持鎮定。從阿爾菲出來,她就肯定在為這一刻做演練了。她低頭看看放在腿上的雙手,再抬起頭時已經淚眼婆娑。
塞特心想,她肯定在追憶兒時死掉的寵物貓,總之是在想讓人落淚的傷心事。哭得太假了,不過沒人在意。大家更喜歡她了,因為她展現出了自己“人性”的一麵。如果她接受了TRN的采訪,那塞特絕對一點意見都沒有,可是她沒有,所以他一副嗤之以鼻的表情。光是聽到她矯揉造作的聲音,他都要火冒三丈了。
他朝三位助理投去鄙視的目光。白人女同性戀和黑人小夥子使勁兒埋著頭,避免與他對視。那個亞洲小夥子看著他,可是什麽都沒說。塞特猜他肯定抽到了下下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有話快說!我可沒工夫等你。”
“羅伯來電話了。”
“那還等什麽,給我轉過來呀。”
耳麥裏哢嚓一聲,然後羅伯的聲音傳來了。“萬一歹徒不是單獨作案呢?”他開門見山問道。
“陰謀論啊,不錯。我很開心。說吧,我聽著呢。”
“其實是塔拉的想法,她覺得這是一場賭博陷阱,幕後有一群人在操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