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拾好所需的物品,還特意帶上了一張支票和刻有自己名字的印章。我想這些東西,總能以備不時之需,若需要大量現鈔的話,還能從總行中提取存款。
一切收拾利落後,我去了一趟舅舅的房間。他還沒醒,醫生也囑咐過要讓他多休息,所以我悄悄地退了出來。
我來到秋子房間外,見門還鎖著,敲門也不開。
“我來跟你說一聲,秋子,我馬上要出遠門了,隻是想見見你,把門打開好不好?”
我一邊敲門一邊呼喚著,興許是她聽到了“出遠門”幾個字,所以打開了門。
見房門開了,我一下子就衝了進去。秋子還如以往一樣楚楚動人,隻是身上的黑色洋裝,此時暗淡得如同喪服;她慘白的臉上,淚水橫流,她柔弱地站在屋裏,讓人心疼不已,不過這樣的她更多了一種虛幻的美感。
“我想知道父親的狀況,可為什麽都不讓我去看他?”
秋子對舅舅的身體充滿擔憂。
“無大礙了,他現在還在睡著。你別擔心,這回的事我都了解,自會去處理,請你相信我。我現在要出遠門,也是為了證明你的清白。我後天就返回來。我不在家的時候,你千萬不要焦慮。一定要相信我,我肯定能還你清白。”
我心疼地撫摩著她的肩膀,想讓她開心起來。
秋子一直凝視著我,她那美麗的大眼睛裏,蓄滿了淚水,很快就順著雙頰滾落下來。她終於抑製不住了,撲到我懷中,號啕大哭起來。
這樣一個惹人愛憐的女子怎麽會犯罪、怎麽會投毒呢?之前我還對她心存疑慮,不過見她痛哭不止,聽到她撕心裂肺的哭聲後,我把那些猜疑統統拋諸腦後了。竟然去胡亂揣測這樣一個女子,我真是無地自容。
我們緊緊相擁。在這期間,我們不再是孤立的個體了,而是能感知彼此心意的一個整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