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闯愣住了,问:“这是K的阴谋吗?”杨斯亮说:“从现在的迹象来看,警方暂时认为,那姑娘是无辜的。”刘闯不觉得是巧合,怪自己疏忽大意了。杨斯亮说:“警方还在继续监控侦察当中,我们现在还不知道正确的答案。与恐怖组织的斗争就是这样,一切都是在黑暗当中摸索前进,敌中有我,我中有敌,真真假假,去伪存真——想知道真相,只能投身进去,出生入死,一探究竟!”
刘闯已经知道杨斯亮是什么意思了,但他不同意沈长城去卧底:“他没有接受过相关的训练,他毕竟不是侦察员出身!”杨斯亮严肃地说:“他是一名武警战士!”刘闯说:“……我……我可以替他去,但是他真的不是适合去卧底的人!”杨斯亮说:“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我是在给你下命令。”刘闯立正:“……是!”
杨斯亮告诉刘闯,这是武警和公安联合制订的行动方案——让沈长城去贴身保护谢敏,同时进行卧底侦察任务。在这个方案里,诱敌的关键,就是谢敏。谢敏是虎鲸唯一的软肋,如果不抓住这次机会把虎鲸引诱进来,以后就很难再有这样的时机了。
“你心里很清楚,沈长城比你更合适。谢敏如果是无辜的,也只会信任沈长城一个人。”
刘闯说:“可是,如果谢敏不是无辜的,一切都是预谋好了的呢?那狗不理就危险了!”
杨斯亮:“这是一个险,但我们必须要冒这个险。”
刘闯说不出话。杨斯亮的手机响了,挂了电话后,他对刘闯说:“谢敏……和虎鲸联系了。”刘闯呆住了。杨斯亮面容冷峻地说:“刘闯同志,行动必须开始了。”
男兵宿舍里,队员们都在睡觉,雷明顿也在睡觉,突然抬头摇尾巴——刘闯脸色铁青地走进来,轻轻地摇醒沈长城:“跟我走。”
沈长城狐疑地坐起来,穿上衣服,起身跟他走了。
机翼下,杨斯亮转过身来注视着沈长城,沈长城立正:“参谋长好!”杨斯亮仍然注视着沈长城。沈长城感到纳闷儿,看着刘闯。刘闯也很严肃地看着他。沈长城疑惑自己是不是犯了错误,杨斯亮说:“沈长江。”
沈长城一愣,刘闯也一愣。杨斯亮继续说:“你叫沈长江,对吗?”
沈长城呆住了,刘闯看向杨斯亮。杨斯亮说:“你问他。”刘闯问沈长城:“到底怎么回事?”沈长城露出痛苦的神情。刘闯皱眉问:“你不是沈长城?”
沈长城流下了泪,愧疚地点头。刘闯怒火冲天:“你居然是冒充的?!”他出手就把沈长城按在地上控制住了,“告诉我,沈长城在哪儿?你把他怎么样了?”
沈长城哭着,杨斯亮拉着刘闯:“你别激动,他是你认识的沈长城,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刘闯看着杨斯亮:“到底怎么回事?”杨斯亮拉起刘闯来:“他真的是你认识的沈长城,但是他的名字叫沈长江,他是顶替双胞胎弟弟参军入伍的。”
沈长城爬起来,愧疚地承认,他的本名叫沈长江,但他一直都是他们认识的沈长城,是猎豹突击队员,代号狗不理。刘闯很恼火:“你住嘴,我那么信任你,你是我的战友、我的兄弟,可是你居然骗我!”沈长城流着泪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一直是沈长城……是你的战友,你的兄弟……”
杨斯亮表情冷酷。沈长城哭着说他错了,求杨斯亮不要赶走他,他爱部队,爱武警,爱猎豹突击队。杨斯亮冷声说:“你知道这是什么性质的问题吗?在国家级反恐突击队里,有一名突击队员,对组织有隐瞒,对上级有隐瞒——沈长江,还是叫你沈长城?连我都不掌握这个情况,一直到有关部门对你进行背景调查,才知道你的真实姓名!”沈长城呆住了:“有关部门?调查我?”
杨斯亮说:“对,调查你的背景,以及相关的一切!”
沈长城讷讷地问:“怎么会调查我呢?难道组织上怀疑我?”杨斯亮说:“组织上没有怀疑你,经过调查,除了入伍的时候冒名顶替你弟弟,你也没有任何疑点。”沈长城追问:“那为什么会调查我?”
刘闯说:“因为你接触了有疑点的人。”
沈长城一愣:“有疑点的人?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