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到西游世界,我的身份是法海!

第24章 天地不受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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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禄寿三星,与镇元子见礼完毕,才又与裴玄见礼。见裴玄面色古怪,那大脑门的寿星道:“圣僧有所不知。镇元子大仙乃是地仙之祖,圣号“与世同君”,三清四帝是他的好友,九曜星君是他的晚辈,王母娘娘奉他为座上宾,观音菩萨也让他三分。我们福禄寿三星,在大仙面前,自然也是晚辈,要执晚辈礼。”

裴玄吃了一惊。他之前忘记了原著中的描述,所以对镇元子多有不敬,以为他也不过是道教的一位高人,却没想到他身份如此特殊。他虽然互吹大气,哄骗悟空对镇元子多了几分争胜的心思,现在发现这镇元子似乎比自己吹的牛还牛,心里自然慌了。

那边猪八戒与三星相熟,凑过来插科打诨,与三星大开玩笑,裴玄不知道他们什么关系,只微笑观看。

福星笑道:“大仙,圣僧,刚才齐天大圣到我岛上,寻那救治人参果树的法子,我等无能为力,大圣便委托我等,来五庄观陪大仙、圣僧坐坐,打发一些时间。”

裴玄连忙拱手谢过,他偷偷瞄了镇元子一眼,见他一脸端庄,与三星说话,心里又紧张了几分,想道:“你这老东西,这么高的身份,这么大的本事,为何不早说,害得我刚刚装模作样,丢了好大的人。”

禄星道:“圣僧来了五庄观,可曾去给天地敬香?”

裴玄道:“匆匆而来,主人不在家,尚未去进香。”心中暗暗吐槽:“什么鬼?不拜神仙拜天地?和谁拜天地?之后是不是还有高堂,然后再送入洞房?”

禄星笑道:“既然如此,圣僧过会儿可与大仙说一声,去给天地上一炷香。这五庄观中,只供奉天地二字,乃是天下最不同寻常的庙宇,敬香之时,功德直达天地,尤为奇妙。”

镇元子笑道:“我观中供奉天地,天尚可承担得起,地却有些难以承受,玄奘若是去进香,天地受此香火,想必还要高一层,厚一重哩。”

裴玄听他们说得邪乎,更是惶恐,道:“既然如此,理当去大堂朝拜。”

镇元子道:“贫道与玄奘同去,请三星观礼。”一行人浩浩****,便去大堂之中,为天地敬香。裴玄见那大堂之中,端端正正的供奉着天地两个大字,那大字飘飘****,都是由彩云构成,十分玄妙。这还是他到了西游记世界之后,第一次对佛家意外的神灵上香,于是正心诚意,拜了下去。

虽然是个纯粹的唯物主义者,更以“敬鬼神而远之”奉为圭臬,裴玄却与绝大多数中国人一样,对“玄学”有着刻在骨子里的“尊重”,裴玄担任管理员的大学图书馆门前,有一座五米高的孔圣人像,下面有“万世师表”四个大字,每年期末考试、四六级考试的时候,总会有许多大学生,在圣人像脚下,留下各种贡品供果,成为学校的一道风景线。他们学校甚至还出现过化学专业的学生在实验之前拜门捷列夫,物理专业的学生拜牛顿,数学专业的学生拜欧拉,英语专业的学生拜李雷韩梅梅……

现在,裴玄面前的是更加玄妙的“天地”二字,他点燃三支供香,插入香炉,在蒲团上跪下磕头,心中默念:“天地二位大神,保佑我早日完成穿越任务,早日回归现实社会。”

他一个头磕下去,异象突生。那香炉中的三支供香,齐齐熄灭!就连一点儿烟气都没留下。

裴玄还没注意,又磕第二个头,却觉得身边有一股奇怪的力量,把他整个人都撑住了,让他无论如何也无法磕下去!

他顿时愣在当地。镇元子与其他观礼之人看到那供香熄灭,人人色变。镇元子强笑道:“我这五庄观,平日无人,连供香也少了照料,居然熄灭了,倒叫各位看笑话了。”于是亲自选了三支供香,交给裴玄。裴玄道一声谢,双手结果,就往大厅的长明灯上凑过去,准备就着灯火点燃。不想他手中供香刚刚靠近灯火,灯火突然缩小得犹如米粒,根本无法点燃供香。裴玄奇怪地收回供香时,那灯火又大放光明,恢复原状。

镇元子脸上惊异神色更重,他拿了三支香,也去长明灯前点燃,插入香炉,向天地二字行礼,却没有什么异常。

他眼神扫过三星和诸多弟子,众人会意,也纷纷敬香,都没有裴玄那般不同寻常。

裴玄呆呆地站在旁边看着,心里不安越发明显。他看一眼那天地二字,突然从那两个字上,感受到许多情绪,排斥、厌恶、好奇、恐惧、冷漠……

裴玄心里吐槽:“我就给你上根香,你不用精神分裂似的搞出这么多内心戏吧?”

系统:“其实很好理解,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这个世界自然不敢轻易接纳了你敬献的香火。就像你突然接个电话,告诉你中了500万的彩票,你信吗?不也一样把对方当成大骗子?”

裴玄:“所以我下载了反诈APP啊……”

系统:“你还有心思和我扯淡,快点想想怎么应付镇元子吧,还有观音菩萨,别忘了救这人参果树,观音一定会出面,到时候他们都发现了你的异常,你怎么解释?”

裴玄:“我靠,这怎么办,我解释不清楚啊,难道我还跟他们说有个系统绑架了我,把我弄到这个世界来当唐僧?”

系统:“首先,你不能暴露系统的存在,这是常识;其次,你说了他们也不懂,我可是高科技!你让他们怎么理解你?夺舍吗?”

裴玄:“完蛋。看样子不用编辑抬,咱们这本书也得太监了。”

系统:“烂尾是你水平不行,太监是你的态度不行,再说你这也不能叫太监了,顶多算是匆匆结束。可惜了还有个催更票浪费了……”

裴玄:“我也没辙,就这样顺其自然吧,一步一步来。”

裴玄和系统在这边想不出办法,镇元子那边也一头雾水,看向裴玄的眼神也变得奇怪起来。

镇元子走到裴玄面前,道:“玄奘,似乎这天地不敢受你一拜啊。”

裴玄:“不敢?怎么可能,我算什么,天地能不敢受我三支香?是不是天地对我有什么意见?例如嫌弃之类的?”

系统:“漂亮,以退为进。”

镇元子:“如果是天厌地弃之人,怎么能有西天取经的福缘?更何况你乃是金蝉子转世,天地只会对你多加照顾,怎会嫌弃你?”

裴玄:“那也不至于不敢吧?”

镇元子:“你有所不知。天地虽是万物之祖,却也有无数神仙大能,乃是与天地同生同寿的存在。金蝉子身世,只有佛祖知道,所以也不排除在成为佛祖弟子之前,金蝉子也是与天地同生的精灵,所以天地才不敢受此一拜。”

裴玄心里大乐,没想到自己根本无法解释的事情,居然被镇元子脑补解释出来了。他合十行礼道:“大仙如此一说,贫僧心中稍定。但就算贫僧前世乃是与天地同生,如今也只是一介僧人,礼拜天地,也是正常,天地倒不必如此。”

镇元子道:“天地有灵,如何看待玄奘,自有其道理。既然玄奘已确定是往西取经的,那就不必担心这天地之间还有什么事情能伤你。”

裴玄再次道谢,转身向天地二字行礼,却不再敬香。那天地二字微微颤抖一下,也不知道是真的恐惧,还是十分厌恶。

镇元子解释之后,众人看向裴玄的目光,就更多了几分敬仰,让裴玄十分尴尬。众人回到后堂坐下。镇元子道:“佛教在中土传播,已有数百年,却不知佛祖此次要玄奘赴灵山,取的事什么经文?”

裴玄道:“取的乃是大乘佛法。”

镇元子道:“为何要取大乘佛法,据我所知,小乘佛法才是佛家的根本,乃是佛家的本源样子,那大乘佛法虽然也是前朝晋时流传,却不应贬低小乘而抬高大乘吧!”

裴玄站起身子,合十道:“这一番话,也只有大仙才敢说。贫僧以为,小乘佛法是佛法之本源,也最能体现经文最初的样子,大乘佛法讲究普度众生,致力于普遍的救度,二者没有什么优劣之分。但是无论是什么道理,到了一个不同的环境里,都要根据环境进行改变。所谓“淮南为橘,淮北为枳”,同样的橘子,在不同的温度、土壤、水质影响下,也会结出不同味道的果子。佛法在中土流传时,难免要与中土的人文相结合,产生全新的观点和理念,虽然此次我是去求取大乘佛法,其实是追根溯源,以求佛法的本质不变。”

镇元子道:“善!没有小乘大乘之分,只有佛在心中,才是真佛也。”

裴玄虽然说得漂亮,其实心里已经慌得一批。他从法海的记忆里知道,小乘与大乘几乎就是佛教的两个分支,二者虽然达不到泾渭分明,也是差别极大,他这种和稀泥的解释,简直就是在用现代的“中国特色”思路,为佛经解读选了一个新思路,若是被真正的佛教徒知道,恐怕要把他骂死……

众人又说了一会儿佛法,裴玄才问道:“大仙似乎对金蝉子十分熟悉?”

镇元子笑道:“熟悉谈不上。五百年前‘盂兰盆会’,金蝉子亲手与我递茶,故而感念至今。”

裴玄笑道:“大仙果然是重情义。”

镇元子笑道:“因果造化,便是如此。金蝉子与我递茶,便已经与我结因,到了玄奘这一世,则是结果。”

裴玄笑道:“只是不小心让大仙损失了人参仙果,实在太过粗鲁。”

镇元子大笑道:“什么不小心,你那大徒弟天生惹祸的性子,正好趁此机会好好敲打一下,让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裴玄笑道:“理应如此。”

众人谈谈说说,不知不觉已经天黑,镇元子为众人安排了住处,就此休息。第二天一早,众人又坐而论道,倒也十分有趣。裴玄仗着两世记忆和对西游记世界的了解,常常语出惊人,惹得众人抚掌赞叹。

又到了下午,南边天上突然飘来一朵祥云,云中霞光瑞彩,长虹挂空,又有鹤鸣九皋,鹿唱呦呦,孙悟空却在那云头之前,大叫道:“观音菩萨来了!”正是南海观世音菩萨驾云而来。

众人连忙出门迎接。悟空道:“大仙,我请菩萨替你治那果树,你赶快设香案,菩萨就要做法了。”镇元子向菩萨鞠躬,致谢道:“这样一件小事,麻烦观音菩萨出手,实在令贫道汗颜。”观音笑道:“唐僧是我佛门中人,他徒弟惹了大祸,我这个菩萨,理应出手赔偿,大仙不要客气。

裴玄给观音菩萨行礼之后,就站在一旁默默观看,生怕观音注意自己,心里不停叨咕:“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观音面带微笑,瞥了裴玄一眼,便被引到花园之中,略施法术,以一道起死回生的符字,几滴玉净瓶中的甘露,就把已经根断叶枯的人参果树,恢复原状,就连书上的人参果,也恢复原状,共计二十三个。

如此皆大欢喜,镇元子也不吝啬,摘了十个人参果,就在五庄观里,招待观音菩萨和福禄寿三星,裴玄虽然看那果子依然心中不适,也闭着眼睛强行吃了,只觉得那果子口感清洌,入口即化,倒也没什么其他味道,至于所谓闻一闻活三百六十岁,吃一个活四万七千年的功效,就更没什么直观感受了。

众人宴会完毕,各自回了自己的道场。裴玄见镇元子跃跃欲试,似乎想找悟空再说些什么,想起那镇元子与孙悟空结拜兄弟的事情。他脑筋一转,先一步拦住镇元子,道:“大仙,既然你我前世有缘,不如便在今世,结拜个兄弟,如何?”

镇元子眼见悟空一身好功夫,又欣赏他守信,才有结拜之意,却没想到裴玄突然想要结拜,也愣了一下,笑道:“玄奘乃是和尚,对这世俗的玩意儿也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