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到西游世界,我的身份是法海!

第31章 存在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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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玄猛地往旁边一纵,躲过猪八戒的一撞,利爪趁机在八戒腹侧抓了一把。只听得金铁交鸣之声大做,利爪之下甚至有火花溅射出来。

这时所有王公大臣都已经退出金銮殿,只有一些胆大的侍卫持盾举刀,在金銮殿之外小心翼翼防卫,却都被这刺耳的声音震得心慌手软,有一些连刀盾都拿不住,乒乒乓乓落在地上。

裴玄自己也被吓了一跳,猛然想起这野猪是八戒的真身,若是自己伤了他,或者他伤了自己,都是大麻烦,连忙跳出去几米远,爪子在胸前一抹,已经除掉了那变身的符纸,一片白光之中,顿时变回本来模样。

八戒被裴玄抓了一爪,痛彻心扉,正要回身再撞过去,却见师父好端端的站在远处,他心里顿时一松,也顾不得再去找那猛虎,一个咕噜已经收了法相,抱住裴玄放声大哭。

裴玄轻轻拍了拍他肩膀,笑道:“你这呆子,平日里不着调,倒是还有些孝心。”

八戒把鼻涕眼泪都擦在裴玄肩膀上,道:“师父又在取笑徒儿。徒儿刚才以为师父被大虫吃了……”他突然醒悟,道:“师父,难道那老虎是你变的?”

裴玄哈哈一笑,道:“雕虫小技,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他突然想起那句经典的台词,“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忍不住向系统吐槽:“你还说自己多厉害,你倒是给我点儿大威天龙的本事啊!连电影里的功夫都没有,每天就会给我添堵,你说你还有什么用处!”

系统:“你TM是不是飘了?你连猪八戒都能打得过了,是谁给你的好处?你再敢惹老娘,老娘现在就把你的那些奖品都回收了,把你打回原形!”

裴玄连忙道:“我错了,我错了,系统姐姐千万别生气!小玄子给你赔礼道歉!”

系统:“错哪儿了?”

裴玄:“……你能不能别这么说话?我有点面对前女友的感觉……”

系统:“还敢占我便宜?你现在就说,错到哪儿了。老子数到三!”

裴玄:“是老子蜀道山,麻烦用川普说这句话……”

系统:“MMP,不理你了,你真是气死我了!”

裴玄连忙又不断道歉,好话说了无数遍,才总算让系统不再那么生气。

他又看看八戒,道:“你有这份孝心,师父十分欣慰。下次有机会,也给你弄一个合适的法宝玩!”八戒大喜,道:“师父,那个网子就很厉害,师父送我吧!”

裴玄哈哈一笑,道:“那便送你!”真的把缚仙网拿出来,交给了八戒。和金箍一样,缚仙网虽然送出去了,可最高权限却依然留在裴玄手里,以防以后自己需要的时候,八戒却不在身边,没法使用。

八戒大喜,连忙把缚仙网揣进怀里,才扶着裴玄,慢慢走出金銮殿。

金銮殿前,众人见师徒二人携手走出来,顿时发出一声欢呼,接着都跪倒在地,口中高呼圣僧神迹,全然忘了那金銮殿已经被这师徒俩砸得稀烂,宛如车祸现场、飓风过境。

裴玄又换上了矜持和善的微笑,道:“献丑了。”

国王上前来,拉住裴玄的手,大声道:“圣僧果然大神通。小王听说,那神仙的变化,也只能变其形而不能变其实,二位圣僧却是变虎就有虎的威风,变……”他看看猪八戒,总觉得说“变猪”有些侮辱人的意思,一时之间居然哽住了。

裴玄笑道:“我这二徒弟,乃是天上的天蓬元帅下凡,只是不小心误投了猪胎,不过因祸得福,有了那摧山裂石的本相。他一身功夫都在兵刃上,今日却不曾带了兵刃,否则我也不是他的对手。”

八戒被裴玄如此夸奖,顿时嘿嘿直笑,心里得意。国王听了,也大声称赞,更是对猪八戒天蓬元帅的身份恭维不已。

师徒二人的闹剧结束,国王连忙命人重新备好酒席,众人再次落座。不多时悟空和沙僧也到了,直接飞入金銮殿向裴玄行礼。众人见了他们两个腾云驾雾,更加惊讶惶恐,有些虔诚的,还跪倒磕头,空中大呼神仙。

如此折腾到入夜,裴玄等人才告辞回道寓所。悟空仔细打听了裴玄与黄袍怪的事情,埋怨道:“那奎木狼,打死便打死了。可师父如此涉险,却实在不应该。两个师弟也是脓包,怎么还斗不过一个小小的星君?今日是师父无恙,要是他掉了半根头发,我都得打断你们两条腿!”

裴玄笑道:“那你可真的没机会了,为师我,没头发。”

悟空知道他是在缓解气氛,也哈哈一笑,道:“一时口快,倒忘了师父是和尚,是圣僧。哈哈。”又瞪了两个师弟一眼,才算作罢。八戒和沙僧虽然心中暗暗埋怨师父说动手就动手,惹得他们也得跟着拼命,还被大师兄训斥,却也无可奈何,都说了些惭愧、忏悔的话。

裴玄又问起悟空回花果山的事情,才知道花果山已经大变了模样。孙悟空离开花果山五百年,山上无数猴精被二郎神杨戬烧山杀死,花果山也化作一处废墟,剩下的猴子猴孙,还整日被山下猎户骚扰。悟空回去之后,立刻打杀了许多猎户,又借了东海的宝物,把花果山恢复了原状,还在山头重新立起“齐天大圣”的大旗,保证再也没有什么神仙妖怪,敢去花果山骚扰众猴。

裴玄摇头叹息,道:“杀伐虽然重了些,可悟空为家人报仇的心思,我还是理解的。这样吧,过会你去地府,找那阎罗王说上一说,给那些猎户安排一个好后世吧。”

悟空点头应了,又道:“师父,你杀了奎木狼,明里是以杀死黄袍怪的借口,可二十八星宿同气连枝,难免之后有了什么别的心思,尤其是他们上面还有几位天师,都是权力滔天之辈,不可不防。”

裴玄道:“的确如此。不知道二十八星宿有没有想明白,如果是我,就不会如实上报,这种事情,如果真的仔细查起来,恐怕就要拔出萝卜带出泥,更加麻烦。”

悟空奇道:“为什么有如此说法?”

裴玄道:“悟空有所不知。为师500年来十次转世投胎,想要重修正果,需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而这西天之路上,原本却没有那么多的妖魔鬼怪要害我,所以难免会有一些神仙佛祖,给我人为制造困难……怎么制造?无非是派一些人来给我找麻烦,奎木狼下凡是不是这个原因,谁能说得清楚?”

悟空恍然大悟,道:“是了,这种事情,若是私下里做了,或者做了再说,都好解释,无非就是什么故意考验师父之类的话,但如果事先暴露了,谁安排的谁丢脸。”

裴玄道:“我就怕有些人不要脸。”

八戒插嘴道:“师父你不知道,在那些家伙眼里,面子比命还重要!”

悟空点头道:“不错,自己的命没有脸面重要,更别提别人的命。所以师父还是得小心一些。”

裴玄答应了。众徒弟便服侍他睡下,自己也去休息,只有悟空往地府走了一趟。

第二天一早,裴玄做过早课,出门时就发现悟空面色不对,于是问道:“悟空,昨日去地府,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悟空道:“麻烦倒是没有,只是有些疑问。阎罗王见了我,就说曾经给过师父好大的人情,可是如此?”

裴玄想起那刘伯钦的事,于是把前因后果都说了,悟空笑道:“师父说这些神仙欺软怕硬,的确说得贴切。这些东西,整日里装模作样,却都是纸老虎,打一顿就好了。”

八戒笑道:“还不如昨日师父变化的老虎厉害。”众人都轰然大笑。

裴玄和徒弟们用过早膳,便与国王辞行,继续西行而去。

重回西行大路,裴玄心情又轻松起来,他问系统最近是否会有任务,系统也只是扔过一本《西游记》来,让他自己去研究。裴玄喜不自胜,连忙又认真拜读了一遍,确认直到下一站平顶山之前,自己也不会再有麻烦,便放松心情,与徒弟们聊聊天走走路,宛如徒步旅游。

又走了一段时间,终于看到一座大山,裴玄仔细观察,看那山势险峻,笑道:“悟空,可能又要遇到妖怪了。”悟空笑道:“师父最近学那算命先生占卜么?当初乌巢那和尚要为你占卜吉凶的时候,师父可是不愿意的。”

裴玄笑道:“那乌巢禅师,可能是个有本事的,却犯了大忌。”

八戒与乌巢交好,连忙问道:“是什么大忌?”

裴玄笑道:“卜卦算命,是道士的专业,乌巢禅师一个和尚,学什么道士的,还算命?不知道和尚不算命么?”

悟空听了,放声大笑,八戒与沙僧也觉得可笑。

正在这时,突然山坳里走出一个砍柴的樵夫,远远看到裴玄等人,大声叫道:“那位师父,可是往西走的?这山里有妖怪,可千万要小心了!”

裴玄听他喊叫,想了一想剧情,确认这是个值日功曹来报信,忍不住笑道:“是什么厉害的妖怪?”

功曹道:“这里是平顶山,山上有个莲花洞,洞中两个妖王,专门画影图形,要抓唐僧,你们若是姓唐,就千万别往前走了!”

裴玄笑道:“我正是从唐朝来的和尚。不过我们都很厉害,还怕两个妖怪么?”

功曹道:“你们可不要掉以轻心,那两个妖怪,身上有五件宝贝,神通广大,就是一般神仙来了,也要吃亏!”

裴玄忍不住了,哈哈大笑道:“功曹,都是一家人,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不就是葫芦、净瓶之类的东西么?我们为何要怕他?”

功曹顿时色变,退后半步,现出原形,道:“唐长老,我乃是金星派来保护你的值日功曹,因那妖怪厉害,不得已变成这模样来提醒长老,还请长老莫怪。”

裴玄知道自己这番话容易让人心寒,连忙下马,行礼道:“多谢功曹一路照应。多谢功曹提醒。贫僧知道功曹是自己人,所以说话随便了些,功曹别多想。”

值日功曹听他说“自己人”,脸上露出喜色,道:“不敢当不敢当,都是我等分内事,长老客气了。”

裴玄又和他说了几句客气话,拉着他的胳膊道辛苦,把值日功曹哄的满面红光,驾云离去时,已经有些飘飘然了。

悟空看着他背影,笑道:“师父这一番拉拢,这些小神仙倒是十分受用。唉,他们在天庭,也不过是被呼来唤去的杂役,何曾被人如此重视过?”

沙僧道:“别说是功曹,就是我当年做卷帘大将,不也一样?话不敢说、眼不敢看、耳不敢听、事不敢做。”

他看一眼八戒,道:“二师兄当年调戏嫦娥,就被罚落凡间。呵呵,却不知道天宫之中,调戏嫦娥的神仙,何止十个八个,只是他们身居高位,没人敢惹罢了。”

裴玄摇头道:“首先,我们不能因为别人犯错了,自己也可以犯错,其次,他们犯错了没人敢惹,就是失去了公平,不公平,不公正,这种天庭,活该让悟空闹了个天翻地覆。”

系统突然出声:“小子,你这思想有些危险啊。你别忘了这是西游的世界,你还想要什么公平?公平只是形式上的,是给某一些人的特权而已!”

裴玄道:“我的心思你不是都能看到么,我想做什么你还不知道?总之我可不想安安静静的走完这一路,都已经这样了,我不还不能闹一闹?”

系统:“你想闹,我也管不了,但是你需要注意,别把这个世界闹崩了……算了,我帮你盯着吧,如果有什么过分的,我提醒你。你可得乖乖听话。”

裴玄:“哈哈,我严重怀疑你也想看热闹。”

系统:“废话,如果你只是走一遍西天,和西游记原著有什么区别,读者老爷凭什么看你?我这个系统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裴玄愣了一下:“何止是你存在的意义,我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