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周一,一班年幼小童在學校操場上做遊戲。老師站在不遠的陰涼處監督著他們的秩序。
一個步履有些沉重的男子慢慢自遊樂場地邊緣走過,朝教學樓方向踱去。女教師用眼角餘光瞥了一眼,覺得他看起來有點麵熟,似乎是某個學生的家長,所以不太在意地聳聳肩,繼續盯著她那群吵鬧的學生。
男子四下環顧片刻,在進與退之間做了最後的取舍,然後身手敏捷地走上樓梯,輕車熟路地穿過重重走廊,接近一間教室的門。屏息等待數秒之後,男子將手伸向上衣口袋,摸出一柄烏洞幽黑的手槍,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一把推門閃身進入教室,又把門從內鎖上。
“叫他們統統不許叫、不許動。”男子一步躥上去持槍抵住正在上音樂課的年輕老師的頭,壓低聲音說。
頓時,滿教室輕快的歡歌與音樂戛然而止,一片寂靜。
教室內二十名學生一時之間,沒有一個人動彈或發出聲音,偌大一間教室裏鴉雀無聲。
“很好,你們都很識趣。現在,告訴我,歐陽真澄呢!站出來!”男子用槍狠狠壓了壓被他押製在鋼琴前的老師的太陽穴,在她白嫩細致的皮膚上留下深深的紅色印痕。
學生們麵麵相覷,卻沒有人敢開口。
他們都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最尋常的背景,也至少是中型企業的繼承人。他們從小就被教育灌輸了自我保護的意識,麵臨這樣的情形,他們還年少的內心已經知道不能輕舉妄動。
“歐陽同學今天沒有來學校。”年青嬌小的老師輕輕地回話。
“不可能!我知道他從家裏出來了,你們最好不要撒謊。”男子加重手上的力道,眼神狂亂。
“老師沒有撒謊。”一個男生大膽地插口道。“歐陽今天沒有來上學。”
不可能!怎麽可能?他明明查明了歐陽家的小雜種乘了他家的豪華名車從別墅出來了,怎麽會沒來學校?男子的手微微抖起來,錯過今日,他的一切計劃還有什麽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