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俘的過程中,影子沒有進行任何抵抗。首先,既然壓根兒動不了,那麽抵抗自然就無從談起;其次,當俘虜雖然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但總比變成沼澤泥潭下的一堆肥料要好。
在被拽出沼澤,用一桶從附近的河裏打來的水洗了個涼水澡之後,影子被粗暴地帶到了一處長滿水草的小湖旁,後又被押上了一艘隻比劃艇大一點兒的小船。
“不要試圖向你們的人求救,夥計。”在小船駛離湖岸之後,最初下令把他拉出來的那人說道,“這麽做毫無意義,因為你的人絕不可能接收到你在這兒發出的任何信號。”
“你就這麽確定?”雖然被半打槍指著腦門,但影子還是情不自禁地反問了一句。
“確定無疑,否則為什麽你們的直升機墜毀了足足十個鍾頭,你們的人卻一點兒反應也沒有?”那人微笑著露出了一排被故意磨尖的、仿佛掠食猛獸般的牙齒,“否則,為什麽發現你的會是我們?”
“這確實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影子答道,“不過我想,在向我揭開這一切謎底之前,你們應該還有更重要的問題打算問我,對吧?”
“的確,比如說,你的確切身份。”那人說道,“從你們的呼救信號所使用的身份代碼來看,你們的飛機上至少有那麽一兩個級別不低的家夥—”
“沒錯,我是本大區安全委員會參謀處的高級參謀兼行動協調員,你可以稱呼我為影子。”見已經無法隱瞞,影子立即承認了,“與我在一起的還有一名從雅汶城來的同盟特派員,但他已經在墜機時死了。既然我已經開誠布公,哪怕是純粹出於禮貌,你可否也將自己的身份向我透露一二?”
“在下是原道救世軍河灣旅的副旅長,你可以叫我關先生。”長著一副典型的古地球東亞式麵孔的男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