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則二十:像對鄰人征稅一樣對自己征稅。
我友善地朝坐在身邊的尼古拉的肩頭捶了一拳。他像往常一樣嚼著生血能量棒,這一次是“烤蛋白”口味。
“你真找到把她弄出來的辦法了嗎?”
我絞盡腦汁8個小時,終於想到一個主意。
“不太容易,不過我已經說服他們。”
“怎麽做到的?”
我不太敢告訴他真相。對於一個喜歡血巧克力豆、血奶昔和血聖代的孩子,天皇後監獄內的情景不是很合適讓他知道。“他們無法拒絕我的提議,你知道這一點就行了。”
“什麽樣的提議?”
我發誓,我從沒想到這樣的結局。
下一班公車不知何時才會沿著隆伽拉街駛來。準點並非羅馬人的強項。我瞟了一眼車後窗,沒有一點動靜。這是個好現象,沒有社工跑來行使荒唐的權利。
“下車,我給你看。”
我從稅警車裏拖出一把小推車,開始卸載一摞MT67F。這是我的生命儲蓄,是“吾身之血”,今天早晨剛剛從九月二十日街的血庫裏提出來。
嗚嗚的鳴聲迅速接近,我認出那是伊拉利奧的強力警笛,他如約而至。
他在路口停泊著的一排汽車旁邊刹住,關掉警笛,但讓警燈繼續閃爍。他搖下車窗,點起一根卷煙,一言不發,隻是點頭致意。我以同樣的方式跟他打招呼,並繼續卸載貨箱。
最近幾周出了那麽多狀況,雖然準確來說隻有兩件事,但其餘的也很棘手。有些事我原本一無所知,比如我是如何從前線被招募的。有些事我根本不可能知道,比如艾莫裏和卡塔帕諾的非法交易。有些事我本不該插手,比如安妮莎的保釋金。還有些事得感謝伊拉利奧和老夥計“角鬥士”,是他們幫我擺脫困境,比如在與法利德的糾紛中,我險些再次因失血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