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宇民微生物药业大厦地下42层的那个房间里，这次的秘密会议有些特别。与会者只有五人：已易容为银发老者的郭林涛、张宁静、马托卡、该社团印度籍成员塞纳温丽，还有一个头发像熊熊火焰一样的陌生小伙子，他的皮肤居然呈蓝色—显然是故意为之。
依然是张宁静主持会议，她直奔主题道：“塞纳温丽女士，麻烦你先介绍一下这位先生吧。”
塞纳温丽向张宁静和郭林涛稍微欠了欠身，因为她并不知道郭林涛的真实身份和来头，只觉得这位老者应该是位比较关键的人物，然后说：“他叫施瓦辛格。他可能不愿意透露自己的真实姓名，我们就叫他施瓦辛格吧。施瓦辛格是我和另一位社团负责成员一起联系上的。他的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他设计病毒软件的能力非同一般。施瓦辛格先生，请介绍下你自己吧。”
施瓦辛格摸了摸通红的火焰状头发，似乎对自己的发型格外得意，然后慢吞吞地说：“刚才这位塞纳温丽女士已经说了我的情况，我就不用过多地介绍自己啦。我们现在就谈工作吧。你们只要提出相应要求，需要什么类型的病毒，我都可以帮你们设计出来。但前提是，必须预付其中一半信用数据—也就是六百万。因为我有一群合作伙伴，他们需要预先支付各种费用。同时，个性化毒病设计出来后，我们必须先在不同的网络环境中进行反复测试，直至达到你们的要求，我才会交货。”
张宁静心头一怔：设计一个病毒竟然需要一千二百万信用数据？这是狮子大开口啊！我作为公司中高层职员，还是在福利很好的宇民公司，40年也拿不到这么多！但她没有立即表态，因为郭林涛在这里。
想不到郭林涛立即表态：“施瓦辛格先生，你提的要求我们可以答应，六百万信用数据也可以预先付给你。但是，我们现在并不知道你的真实水平，凭什么要相信你呢？你应该能理解我们担心有欺诈之嫌。”
施瓦辛格还是那副慢吞吞的表情：“先提出你们需要的病毒要求吧，我当场就可以提出设计思路和可行性分析，你们自然就可以大致了解我的设计能力了。”
郭林涛对张宁静使了个眼色，张宁静说：“我们希望这个病毒一旦进入对方的局域系统后，不管对方的防范措施有多严密、杀毒软件有多强大，它能瞬间破坏对方内部的程序，最好能使其局域网内的程序完全失去作用。施瓦辛格先生，你能做到吗？”
“可以提供对方更详细的信息或资料吗？”施瓦辛格反问。
张宁静道：“施瓦辛格先生，我只能告诉你这些：对方局域网系统内的防范措施非常严密，杀毒软件也非同一般。它不是一般的社会网络平台，也不是普通公司的局域网系统。其他信息不便透露。”
对方的表情稍稍惊诧了一会儿，然后说：“我首先申明一下，我只负责设计那个局域网系统内的病毒攻击软件，至于怎么进入那个系统，不是我们这次项目的合作范畴。我的理解正确吗？”
四人都点了点头。
“好吧，让我仔细想想。”施瓦辛格闭上眼睛，摇头晃脑地思索起来，他头顶上红得像火一样的头发，更如同一团熊熊火焰，在风中飘**摇曳……
两三分钟之后，施瓦辛格睁开眼睛，说：“既然这个系统的防范如此严密，我这款病毒软件的设计思路是这样的：你们应该听说过这两种鱼—肺鱼和清道夫吧，在异常恶劣的环境下，比如说干旱，它们会迅速进入休眠或假死状态。我这款病毒软件的设计思路打算模仿这些鱼类—当它进入对方的系统后，如果它被对方的反制软件，例如强力杀毒软件猛烈攻击、防御墙重重围困，它在无法躲闪、回避的情况下，会立即进入假死或休眠状态；一旦对方的智能防御系统被它麻痹，它就会自动分析并搜索到对方的破绽，然后迅速出击，一举毁坏对方局域系统内的各种程序。”
四名听众沉思着。
郭林涛扭头对马托卡说：“根据你的专业知识，你分析一下，这款软件的设计理念靠不靠谱？能发挥理想的效果吗？在我的理解中，防御和反防御软件的工作原理异曲同工，你在这方面应该比较内行，至少能分析它是否可行。马托卡，你说说看。”
马托卡沉思了一下，说：“只要施瓦辛格先生真的能按照这种思路编写出这种高智能病毒软件，从原理上分析，是完全可行的。”
郭林涛说：“好，就这么定啦。施瓦辛格先生，那六百万预付信用数据我会立即让人付到你指定的户头上，你就按照这种思路好好设计吧。”
施瓦辛格终于站起身来，向郭林涛欠了欠身：“老板痛快！多付出、多回报，这款软件绝对会让你们收获意想不到的效果。我们就将它命名为‘清道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