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生已經兩天沒吃沒喝,被關在陰冷潮濕的監禁室,雙手反束在靠椅後麵。高處的監控探頭監視著他的每分每秒,一旦他想要休憩,踹門而入的安全員便會用棍棒讓他保持清醒。
顫抖著幹裂的嘴唇,疲倦的眼球血絲橫布,朦朧之中,他看到兩位荷槍實彈的安全員,毫無人情可談的家夥。穩健的手臂平端著平頂機匣的95式突擊步槍,暗黑的頭盔麵罩和黑色作戰服散發著拒人千裏之外的冷酷。王生鬆了口氣,臉上漸漸露出笑容。
“但願你想聊聊。”張晉中隨後走進,兩位安全員站在他左右兩邊。
王生低垂著頭,抬眼看向張晉中,虛弱的體力隻能勉強維持眼皮不打架。張晉中給右手邊的安全員使個眼色,後者收起突擊步槍走向王生,一手攥住王生的下巴,一手從戰術背心裏取出能量液向王生口中猛灌。
“我說過很多次,對於它們,不要有同情心理。從前你做的很好,唯獨這次,你犯了無法彌補的錯誤。”張晉中一臉鎮靜,“它們在法律上不被承認,倫理上不被容許。人類製造它們就像生產家電產品,它們的存在價值與生俱來就是造物主的附屬品。”
“從8419總局,到研究所。十幾年了,見過太多你這樣的瘋子。你們打著科研的名義,大義的幌子。輕易製造生命,輕易剝奪生命。就為了得到狗屁規律,你們口中該死的真理。”王生越說越激動,血沫混雜著口水噴向張晉中,“你見過它們垂死的眼神嗎?和我們一模一樣,看不出差別。它們有生命,它們有靈魂!”
安全員揮起槍托,打停了王生的話。
“我戴著造物主的皇冠,我給了它們欣賞這個世界的機會。我不是造物主,但我手握創造神靈的權杖。別用對錯來衡量我,你不明白我在做什麽。”張晉中踱步到王生身旁,“別忘了張若佩之前的失敗品,它的兄弟姐妹是你親手了結的。假使它們有生命、有靈魂,那麽你的確應該是最不安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