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野醒了過來,發現自己被綁在一張醫療**,另一張病**躺著自己的女兒。這是一間由透明玻璃圍成的大廳,隔著玻璃,袁野看到外麵站著那些黑衣人。
那個之前被捆綁的護士走了進來,神情緊張,她手裏端著醫療托盤,向女兒小美的病床走去。
“你要幹什麽?”袁野努力掙紮,但無法掙脫束縛。
護士表情充滿愧疚,她緩步走到小美身邊,從醫療托盤上取下一管**。“對不起,”護士低聲說,“他們讓我給你的女兒注射這管**,這樣我才能活下來……否則……”護士似有哽咽,利落地把針頭紮進小美的胳膊。
心電圖瞬間歸零,成了一條平直的線。
袁野痛苦地喊叫起來,這時,低沉的聲音從放置在房間角落的麥克風裏傳出。
“袁野,你放過了那個護士,這導致了你女兒的死!”聲音帶有嘲諷,“你曾經用盡全部努力冒險,隻為了維持你女兒的生命。但看看你現在還剩下什麽吧,你的朋友死了,外界認為你是罪魁禍首,你的女兒死了,當然,你也是罪魁禍首。你現在已經失去了珍愛的一切,想想,你還有什麽可失去的嗎?”
是啊,我已經失去了一切,袁野閉上眼,想道。一股悲傷,轉變為無盡的絕望,洪流般淹沒了袁野的情緒。現在,占據他整個腦海的,都是那種無邊無際的失落、無奈、遺憾……
那一瞬間,袁野覺得自己已經失去了存在的意義,活著的動力。
這時,玻璃門打開,一個坐在輪椅的老人被兩個黑衣人推了進來,其中一個就是綁架女兒的西裝男。老人看著袁野,沉思數秒,輕輕點頭,西裝男走上前,把玻璃管插在袁野胳膊,開始萃取。
那管暗綠色的**,曾在4個小時前注入袁野體內,現在被取出來,拿在西裝男手裏。
“總裁,可以了嗎?”西裝男湊到老人耳邊,輕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