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不婚主義源自於青春發育階段。
那個時候我就發現男女關係並不能成就我,與其花心思打扮自己招蜂引蝶,不如好好讀書,將來獲得事業的成就。
也就在那個時候,同學之間有了區別。有一批人和我一樣對男女之情毫無興趣,而另一批人則把宜家宜室當作人生目標。
正是沒有感情拖累的這批人,成了推動社會發展的主要力量。而熱心於家庭經營的男女,則始終活在自己的偶像劇裏,戀愛,分手,結婚,離婚,又戀愛,生下一個個有著不同基因序列的子女。
我沒想到,有一天我會被來自另一邊的言韶,困擾到不得不放下原則。
“烈女怕纏郎,妥協了?”
我辯解:“電視上就這麽演的,隻有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那我就讓他得到,他才能很快冷下來,不騷擾我啊。”
“你的邏輯開始混亂了。”對於我欲縱故擒的手法,冷摯並不認可。
可能是冷摯對男性的理解遠勝於我,我本以為的感情退潮期,並沒有出現。
言韶在歡天喜地和我在一起後,越來越大膽地涉足我的生活,甚至還敢對我動手動腳。每當我宣稱要報警時,他才有所收斂。
我很苦惱地在寫下第1023篇切葉蟻的觀察日記後,抬頭看了眼正在觀蟻巢的冷摯。
他幾乎立刻注意到我的眼神,搶在我之前開口:“我不想聽你和言韶的事,我馬上就走。”
“但是我想說啊,冷摯,我們是朋友,朋友就應該互相傾訴。”我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委屈的樣子。相處那麽多年,我早就知道這位同事的脾性,他雖嘴欠,良心還是不錯的。
我眨巴了幾下眼睛,眨得我眼皮都酸了。冷摯終於忍耐著坐了下來,一副飽受折磨、交友不慎的樣子。
“你最好快點說。”他看了下表,“二十分鍾後我和汪教授有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