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次一樣,隻是這回語氣重了一些。
第二天我蹲在馬桶上的時候再次想到這張紙條上的警告。我堅信自己一切都做得天衣無縫,不會有人發現。而且,我根本停不下來。
到公司樓下,我買了雞蛋灌餅,邊走邊吃。因為公德心作祟,我從來不在電梯裏吃飯,所以基本上都是爬樓梯。我們公司在10層,不算高,但是爬上去卻能把那種平日不鍛煉的人輕輕鬆鬆就累成狗。我在公司這幾年天天爬倒是習慣了,而且在爬的過程中不影響進食。
除非是馬上就要遲到,而電梯超重,一般是沒有人爬樓梯的。這讓我覺得,樓梯就像是一條專門為我搭建的通道。
我在樓梯口吃完雞蛋灌餅,把塑料袋扔進垃圾桶,用手背抹了抹嘴,然後用這隻手的食指打卡。打卡機的“謝謝”聲提示我打卡成功,然而我卻並沒有在打卡機的屏幕上看見我的名字。我又試了幾次,仍然提示成功,但每次更新上來的名字都是別人的。我正納悶,突然聽見一陣笑聲,循聲望去,見是林昊。
“打卡機壞了。”我說道。
林昊走過來,拿起鼠標向下拉動垂直滾動條,我發現自己的名字占據了屏幕的一大半。不過我並不責怪林昊開了我的玩笑,相反,我為他沒把昨天的事往心裏去而感到釋然。
我們說說笑笑結伴走進辦公室。
周一是每個上班族一禮拜一次的噩夢,而周一的例會則是噩夢中的噩夢。
會議上,我們的主管在強調下個月公測遊戲的重要性,我則百無聊賴地拿筆在會議簿上默寫π值。
“大家都知道公司此次拿出了多大的投資來做這款遊戲,從某種程度上說,這是我們公司搶占市場最為關鍵的一役,而且是隻許成功不許失敗的一役。”
“雖然我是新人,但據我了解,投資好像不到一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