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控製的低智人襲擊了整個邊緣區的交通樞紐,在五點半。
“你們先去麵具管理中心!”頻道裏羅一鳴聲嘶力竭,聲音被淞江二橋的哭號籠罩,“我們坐船過去!”轟的一聲,黑雲滿布的天空中驟然炸起轟雷。轟的一聲,年久失修的淞江二橋轟然倒塌。
現在七點二十,傍沱大雨義無反顧地從高空墜落,敲響“大革命”的倒計時。整個吳淞雨水紛飛,秋風肆虐,爆炸聲此起彼伏,火光四處亮起,所有的警備力量陷入邊緣區的泥沼。襲擊發生在刹那之間,準確地踩著雷聲的鼓點,巧妙地等待刑警大隊被逐個通訊空洞分開,獵人和獵物的身份瞬間顛倒。革命者將反動軍隊引出堅不可摧的城堡,來了個甕中捉鱉。
雨霧蒙蒙,讓雨刷器無可奈何,正如我們和麵前按部就班的車輛。下班時候,紅綠燈克盡職守地指揮著交通,瓢潑大雨裏的吳淞市對周圍發生的轟鳴不屑一顧,人們安安靜靜,車輛遵紀守法,但是我們來不及了,我們來不及了。
“申請最高通行!”我衝沈越喊著,“坐穩了!”我在雷雨天緊急啟動空中軌道,紅色的警告包裹著我們,無論是空軌還是視網膜。
快點快點!係統盡忠職守地規避著雷擊,交通係統秉承著安全第一的守則,簡直是害人不淺。情急之下我隻能關掉引導駕駛,這玩意和拖後腿的自我意識一樣!我強行將警車扳回到最短路徑,迎著陣陣滾雷往麵具管理中心衝去。
“陳隊!”沈越猛地驚叫,“是不是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他們沒炸毀這幢城市的交通要道!”
這話讓我驚愕,驚慌失措的我被恐懼給蒙蔽了雙眼。毀掉這幢科技城邦難道不是他們的目的嗎?難不成和郭純的死一樣,這些革命者還留著後手?控製邊緣區的低智人、入侵麵具管理中心……難道這還不夠嗎?這樣的念頭瞬間充滿我的大腦,我整個人手足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