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你說什麽?”馬特再次確認道。
“見鬼!拿酒來,把你的音樂打開,不然我就砸爛它。”
“好好好。”馬特用見鬼似的眼神看著王嘉銘,動作卻非常麻利,他在冷藏櫃的全息顯示屏上劃劃點點,簡裝的瑪格麗特便從出貨口滑了出來。
“我彷徨無依,迷失心智。深陷於過去泯滅了的情感中不能自拔,難道這就是盡頭了嗎?彷徨無依,我打亂了我的生活……”
瑪格麗特從光滑的桌麵上滑到王嘉銘麵前,醒酒器嗡嗡作響,馬特也準備暢飲一杯。王嘉銘拔開橡木塞子,飲下這杯透明的酒液,後者清澈中帶有淡淡的模糊,其中夾雜的意味憧憬而不可見。
“要不是那群家夥,我們重建天文部研究室的資金就可以拿到手了,而不是現在都待在科研船改造的研究室裏。”馬特試圖打破尷尬的氣氛,“嘉銘,還記得以前隔壁的生物科技部發生的大爆炸嗎?”
“記不太清了。”王嘉銘向嘴裏送了一口瑪格麗特,“我總是會忘記一些事情。不過,那次大爆炸好像把生物科技部的克隆技術日誌毀了,對吧。”
“對對對。”馬特答道,“該死,我還是懷念以前的實驗室。”
二人再次沉入緘默當中。
“我以前是幹記憶塑造這一行的,也是用的以前這個實驗室。”馬特說道,“你還記得嗎?”
“我現在不想記這些。”
王嘉銘打開觀測室的窗戶,躺在自適應椅上,盯著遠方的天際線,看得出神。
“馬特。”王嘉銘說道,眼瞳始終不離開遠處的“緘默號”,“我們對緘默號到底了解多少?”
“一無所知,對於現在的“緘默號”而言。”馬特答道,他靠在窗戶上,品嚐著杯子裏的龍舌蘭酒,“好幾年前它闖到世界各個角落,到現在沒有任何動靜,軍部都快對他失去興趣了。聽說哥本哈根還有非常多的人在那裏懺悔,那批失蹤的人到現在都沒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