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畫很少說謊。五年前,吃貨女孩一來就直接對相親的男孩說:我被迫來相親,其實是來拚桌的。五年後,她為這位老男孩請了病假,卻沒想到參加朋友婚禮後就真病了。不是什麽大病,但雙眼紅腫,鼻涕橫流,止都止不住。
李先生說要送她去醫院,顧畫怕輸液打針死活不肯,賴在**用被子把自己裹起來。這一周來,李先生推掉了很多應酬,撿起當年糕點師學徒的本事,做了些好看的糕點,買了煲湯,天天給顧畫換花樣。
到了周六晚上,李先生回到家,坐在沙發上按摩自己疲勞的雙眼。迷迷糊糊居然在沙發上沉沉睡去,醒來時是半夜了,他戴上耳機卻怎麽也再睡不著。無意識的,他拉開了抽屜,將那封厚厚的信再次抓在手裏。
五年前的事早就應該結束,而五年後是什麽理由讓郭啟明再次通知自己,還附帶如此之多的資料,什麽目的?
隻有打開信才知道。
李先生首先看到的是一遝照片。照片稍顯模糊,有抖動,角度也稍顯奇怪,類似於從下往上的仰角。看得出是非正常情況下的拍攝。每一張照片的環境都一樣,在一個巨大的實驗室一樣的白房子裏,坐在中間半覆蓋式躺椅裏的人頭上戴滿貼片,幾十個統一服裝的技術人員在後麵忙碌。照片左上角清一色寫著日期,最早的是四年前的2026年,最遲的是2029年,也就是去年。關於照片場景李先生並不是第一次看見。
翻開信件,裏頭是打印體的文字。
李先生:
很久沒有聯係,關於五年前委托的事早告一段落,本不準備再打擾。可往往事與願違,從那時算起到現在整整五年,我終於能夠將HE公司的內幕給調查清楚。這個行動離不開你的一份支持與幫助,以及那些珍貴的數據和場景。於公於私,我都覺得有必要告訴你,這次的結果與推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