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主席,又有兩份加急文件需要您的簽署。”
助理陶德依舊是不急不緩的調子,他是可以用這幅表情告訴你任何糟糕透頂情況的好助理。
許安從文件堆裏抬起頭,他猛地看了看旁邊的鍾表,還好,才睡了二十分鍾。
陶德將文件放在疊起來有一米高的文件頂部:“其中一份是這個月‘佛洛依德’的運營報告,需要您簽字然後我們馬上送交證監處留檔。第二份是關於反動組織黑衣社的暴動,他們一個小時前又攻擊了城東區,占據了那邊的一個發電廠、一個熔爐廠……”
許安不由怒火中燒:“我們的警衛隊呢?他們幹什麽吃的?一個小時就讓他們占據了一個區?”
陶德繼續平靜地敘述:“因為最近的維權問題,東區警衛隊能用的隻有三十五個成員,東區隊長認為敵我相差懸殊,要求他們退守到中區邊界線上,他本人已經引咎請辭……這是他的辭職信。”
看著麵前正式的辭職信信封,許安整個人反而鎮定下來。
他閉上眼深深呼吸了幾口。
“不予通過,讓他去中區繼續防守邊界。”
“是。”
陶德微微頷首,快步離開房間,拉上門。
離開前他又說:“關於拜訪的申請已經通過,稍後通行證就能夠生效。”
“知道了,忙你的去吧。”
許安站起來,揉了揉酸痛不已的脖子。
這是他成為城市執行主席的第三個月,已發生了太多的事情。
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麵,他習慣性往下看去。
蹲坐在辦公大廈樓下的人群密密麻麻,就像是一群等待號令的蟻群,他們有的舉著牌子,有的拉著橫幅,還有的用熒光板反射著自己的呐喊……上麵寫的依舊是那些字樣。
“我們不再沉默!”
“我們也有生存的權利!”
“拒絕被壓迫被剝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