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樣一個新來的要和黑白城市長決鬥,這怎麽看都不是一件好事。更何況其中原因實在不是宣傳的好材料,於是我們這次決鬥在私下舉行,地點就在世榮公司專門騰出來的一個會議室裏,仲裁是李安琦。
用可笑的木劍來決一勝負。
我勝,可以帶著我的記憶驕傲地離開這個城市,哪怕之後就是手銬和牢獄的命運。戰利品是自由,不選擇、不跟隨也是一種自由。
我敗,繼續成為一個試驗品,將我的身體繼續如硬盤一樣供給我的好友彭坦使用,清空,繼續成為一個不為人知的快遞員。
沒有迷霧的世界,真是晴朗。
我握住手裏的劍柄—這裏的決鬥劍看來都是統一用具,長柄,劍鐔是圓形,上頭的木劍用滑石粉擦拭過,聞起來有股淡淡的香味。
對麵站著我曾經的摯友,他的肚子突出,整個人比我看起來蒼老很多,可我頹廢了好幾年,身體也逐日衰弱,總的來說我們半斤八兩。
我們互相對視,慢慢繞圈—這是兒時的默契,一旦出手必然就會出勝負。真的決鬥不是那些繁多的攻防,是比誰先觸及對方要害。
看到他的臉,我又想起了葉靜唯唯諾諾,什麽都看他臉色的樣子。再也不加掩飾,我拔劍而上,一個大力橫劈讓他擋隔地整個人連續退後幾步。上劍再次直刺,他卻手指一鬆,劍從他的手裏滑落。
雖然知道他是故意認輸,可是我卻收不住劍,仍舊刺中了他的小腹。與此同時,木劍的外殼落在地上,露出了一把狹長的日式刀。刀尖紮入了他的小腹,那裏已經鮮紅一片。
怎麽回事,不是明明是木刀嗎,裏頭怎麽會包裹一把真正的凶器?我將目光投向了在場的另一個人,李安琦也是急急湊過來,用手捂住傷口處,滿頭大汗。
我則是用力推了推大門,發現完全封死,用李安琦給的卡片刷也沒有任何反應。更麻煩的是,一開頭由於這是完全密閉的空間,這一層樓都被清空,連電梯都不允許在這裏停留。也就是說,這一整層樓就隻有我們三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