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逼仄的小屋,外麵是一條窄窄的走廊,形同死胡同。無論是在屋裏死守,還是立即搶出屋外,被擊斃的可能性都幾乎是百分之百。
八名黑衣隊員持著兩麵盾牌靠近會客室,他們中有幾人跟陳擇英交過手,知道這是個硬茬,是以並不強攻,打算出奇製勝。
一名黑衣隊員從盾牌後矮著身子躡步走出,潛行至會客廳門口,用槍管將門挑開一個縫隙,從口袋裏取出一枚花生米大小的毒氣彈,投進屋內,氣味刺鼻的濃黃色氣霧頓時充滿了整間屋子。黑衣隊員迅速撤離,跟另外七名夥伴一起蹲踞在盾牌後麵,擺好射擊陣形,隻等屋內的人忍受不了毒氣侵擾,衝出門來,幾挺衝鋒槍一齊攢射,保管當場擊斃。
毒氣的毒性很大,陳擇英的眼睛感到一陣針紮般的刺痛,淚水汩汩而出,隨後呼吸肌麻痹,頭腦也開始暈眩。他第一反應是找到毒氣彈,將它扔出屋,那樣的話在黃色氣霧的掩護下他還能跟門外的人周旋一番,說不定就能趁亂取勝。但現下他眼睛都睜不開了,而且屋內全是黃色氣霧,根本看不到毒氣彈在那裏。他忍著身體的巨大痛苦在地上摸索,僅僅過了十幾秒後就知道此路不通,毒氣彈的毒氣已經盡數釋放了,即使找到了也沒用。
身體越來越難受,待在屋裏隻能是等死,他掏出槍,將眼睛艱難地張開一條縫,準備強行突圍。
這時他眼睛的餘光突然掃到了一樣東西—從黃色氣霧中透出的一點白色,是那幅油畫。他混沌的意識猛然被照亮—名貴油畫的畫框一般都使用的是防彈玻璃!
屋外走廊內,盾牌後的八名黑衣隊員屏息以待。門開了,一股濃濃的黃煙漫出,隨後一幅巨大的油畫緩緩挪動出來。
“這是阿德爾森先生的寶貝,價值三十億美金以上,我勸你們不要輕舉妄動!”怕這幫老粗不識貨,陳擇英還特意介紹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