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物蒼白的夜,你是唯一的霓虹……”
劉易斯對著鏡子刮臉,頭上的骷髏紋身在跳動。這應該是更深層神經性的問題,但是他現在隻能咒罵紋身。定時的頭疼可能還是這鬼怪送給他最溫和的禮物。他有點想把這東西挖了去,不過露著半個血淋淋的腦殼未免有些不雅。
這時候電腦響了起來。劉易斯放下刮刀,按下了收音機,不過偏了一格,現在那可敬的東西開始一板一眼地念起新聞:“顯然,麵具公司迎來了前所未有的信用危機。範·馬斯克公司的CEO維克托·坎貝爾先生現在仍然未作出聲明,到底要如何處理這次事件,以及被黑客盜走的信息屬於哪些用戶。很多群眾已經對麵具公司一貫的行為提出抗議……”
劉易斯沒心情聽耳旁飄過的那些毫無意義的內容。此刻,他全部的精神都放在眼前的屏幕上。出現了匹配的編碼,真的是一個“製毒”老手,一個叫莫爾的。他病毒的特點正在於破壞性,還有故意為之的一些無用亂碼,用來嘲諷他的追查者。
不過“製毒者”是不是盜竊者,這還是一個有待考證的問題。劉易斯並不急於處理,至少要等麵具公司的股票再跌那麽幾個點。他把調查結果發給了那位老板,就一個人走到街上去了。離開監獄後,除了那一肚子沒什麽味道的酒,他還什麽都沒吃過。
不過他剛打開門,就發覺現在實在不是一個適合閑逛的時候。滿大街貼滿了大字報。劉易斯看了看,皆是寫著“麵具公司庇護罪犯”雲雲,倒是真有些遠古革命的特點。這群蠢貨,與其大喊大叫,倒不如在身上綁滿炸彈,那樣也許還能更有力度一點。
他正覺得其中一個寫得有意思,忽然一隻手拍在他的肩膀上。這手力度極大,而且鉗住他的肩膀把他強行擰了過來。他才看見站了兩個身高超過一米八的黑衣人,每個都有兩個他那麽大號。